逐良弼怎麼也想不到,峪容雖然是峪東岱的獨子。
可峪容和他父親峪東岱,完全不一樣。
早些年風聞峪容不學國術,偏喜好混跡于軍營之中,仗著峪東岱的寵愛在軍營中沒少生出事端。
此時見面,逐良弼才知道,傳言果真是不可信的。
峪容從軍艦上緩步而下,身著西洋軍裝,手中緊握一柄指揮刀,眉宇間盡是殺意。
逐良弼背冒虛汗,峪東岱死了,他最害怕的其實不是峪容,而是峪東岱隱藏在白豐城的部隊。
此前與峪東岱交好,峪東岱也曾在無意中透露過,近幾年白豐城人員整備已經超過二十萬之巨。
他現在差的就是更加先進的軍備,不然他也不會來困獸島和小小一個逐良弼合作不是?
困獸島的確是不入眼,至少從逐良弼的背景來看,他連九門的邊都摸不著……
更何況與皇家沾上關係。
或許是逐良弼下錯了棋,因為報仇心切,他太早暴露困獸島的財力。
雖然如願吸引來了強力的隊友,但現在困獸島就像是一塊兒巨大的蜂巢,最終找來了採摘的大手。
“峪……”逐良弼躬身上前,準備迎接峪容。
“我父親在何處?”峪容冷聲打斷逐良弼。
藤心此時已經站在了峪容的身邊,他面無表情,彷彿從來都不認識逐良弼一樣。
現在在困獸島碼頭前,除了逐良弼捎帶的幾十個親衛之外,其餘全是峪容帶來的人。
峪容在峪東岱身亡的訊息一傳到白豐城的時候,就接管了峪東岱名下所有的軍隊,要不是出發的時候因為各種原因,峪容只帶了三千精兵。
此刻他絕不會與逐良弼多說一個字!
他也是在快要靠近困獸島的時候,才再次接到了藤心的密報,密報上指明瞭逐良弼居心叵測,趁著峪容趕往困獸島期間,已經開始整備軍務。
估計現在,隱藏在困獸島某個角落中,有一支或者數支軍隊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吧?
所以峪容迅速派人回白豐鎮調兵,三天的時間,只要拖上三天的時間,大軍一到,他定將困獸島夷為平地!
逐良弼正在納悶藤心和峪容怎麼態度轉變如此之大?之前藤心還肯盡力尋找兇手,可現在已經是一副魚死網破的嘴臉?
這究竟是為何?
這麼興師動眾的前來,擺出這副嘴臉,卻又不直接開戰?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一時間,逐良弼也想不通其中關鍵之處,只能急忙接引著峪容往逐府前去。
找不到兇手,沒有證據,除了峪東岱的屍體,逐良弼真的給不出任何的交代。
他總不能隨便抓一個人就說是兇手吧?
峪容又不是傻子……
這究竟該如何是好?
一路上峪容不發一言,雙目只是盯著逐府的方向,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如果峪容早知道逐良弼意圖不軌的話,他就應該調動整個白豐城的力量,先打了再說。
至於這會在峪家和整個局勢中,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這不在峪容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現在恨就恨,自己接到訊息的時候顧忌太多了!
腦海中,不過才剛剛閃過一些想法。
轉瞬間,峪容便看見了具有標誌性的逐府。
一路上因為有逐良弼在,藤心也不方便和峪容多說什麼。
峪東岱死了,那麼峪容就是藤心接下來唯一的主子,他從現在開始會時刻不離峪容左右。
峪東岱被殺,藤心終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保護不力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藤心會向峪容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