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絲夫人，迪特妮陛下，菲特陛下，我不知道您們的目的……呃……不過能不能……我的意思是說，在隕落前，能否讓我死個明白。到現在為止，我的頭腦裡一片混亂。”
迪特妮輕笑一聲，解釋道：“看在阿爾洛斯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兩個問題，亞當陛下。”
“迪特妮！”不贊同的聲音。
“菲特，你就當做是我們大發慈悲地幫助這群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主神們死得稍微體面一些。”
看到葛瑞絲沒有反對，菲特不甘地冷哼一聲，站在一旁不說話。
“多謝您的慷慨。”亞當大腦快速運轉著，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問，“我想知道，你們這麼做的原因——第一個問題。”
“沒有理由，我們只不過是取回本來就屬於我們的東西。”
“我不明白。”
“第二個問題嗎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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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稍等，稍等——”亞當連忙揮手。
“告訴我你們究竟是誰！”貪婪魔神突然怒喝一聲，平時笑呵呵的胖臉被猙獰取代，“否則……我記得阿爾洛斯殿下是迪特妮陛下的兒子。我想一位真神無論如何也無法抗衡六隻戒靈的圍殺吧？將靈魂殿堂上的封鎖取消——”
黑暗女神粗暴地打斷貪婪魔神說：“不，將外層位面的所有封鎖取消，不然你大概只能到星界尋找一隻瘋狂的神孽作為兒子了，迪特妮。”
“你在威脅我？”迪特妮眼中兇光大盛。
“不，我只是在談判，為了他可憐的生存本能。”貪婪魔神微微俯身，語氣緩和下來，“真理國度、天堂神系、提坦神系……在場眾位主神麾下的勢力齊出，死亡神系沒有任何機會。”
“不錯，殺戮之神會很願意以一位真神的死亡來體悟殺戮神職。”戰爭主神附和道。
“瑪門，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葛瑞絲夫人發出夜梟一般難聽的笑聲，環顧一週，眼神冷漠，“你們可以試試。”
“葛瑞絲？”這次不贊同的聲音來自迪特妮。
“這根本算不上威脅，迪特妮，阿爾洛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我的兒子。等我們取回榮耀，坐上神王寶座，反溯命運長河，別說是一位真神，就算是復活十位主神也輕而易舉。”
神王，命運三女神終於親口說出她們這麼做的目的，神王！
“亞當陛下，榮耀，等我們取回榮耀。”坐在亞當身旁的生命女神趁亂低聲提醒亞當。
“第二個問題，迪特妮陛下，你們的榮耀是什麼？”
“神王寶座！”迪特妮微微抬著下巴，彷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讓她更習慣居高臨下地看著會議空間內的其他主神，“多元宇宙第一個神王寶座，那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東西。”
“荒謬！簡直是胡扯！”黑暗女神端莊的臉可能因為恐懼，也可能因為憤怒，總之有幾分扭曲，“你以為你們是誰？不過是三個運氣好仗著命運法則胡言亂語的表子！多元宇宙兩個紀元以來還沒有人真正意義上觸碰到神王寶座。”
菲特對著黑暗女神發出極為不屑的笑聲：“可悲又無知的東西，是什麼讓你自以為是地認為多元宇宙到現在為止才過去兩個紀元，嗯？就憑你第一紀元主神那微不足道的身份麼？”
“什麼？”
難道說在第一紀元以前真的還存在著一段連主神都沒有察覺到的歷史？
亞當與生命女神對視一眼，都想起當初亞當的那個問題——第一紀元真的就是第一紀元嗎？
“你什麼意思！？”作為多元宇宙最古老的主神之一，黑暗女神無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資訊。
迪特妮對黑暗女神的問題置若罔聞：“兩個問題我已經回答完畢了，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