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芒回憶著最近幾件大事,毫無疑問告解師特蕾莎夫人的復活是將人震撼得無以復加的神蹟。親眼目睹特蕾莎夫人從聖光柱中復活重返人間,他的心靈受到極大考驗與衝擊。與其他當時在場的牧師相比,他並沒有因此沉浸在震撼中無法自拔,反而藉此重新塑造對太陽神的虔誠信仰一舉晉升到6級,獲得教士身份。
這讓他暫時成為這一批九十七名牧師中的領頭羊並獲得聖裁官的讚賞。也是同一天他獲知西蒙和特蕾莎在聖堂中的真正身份,聖裁官和告解師,聖堂傳奇階位的特殊職務,聖裁官代表神的怒火,告解師代表神的救贖。
牧師對應黑鐵,教士對應青銅,司鐸對應白銀,牧首對應黃金,聖裁官和告解師對應傳奇!
其次是亞當聖子的身份。不管是在太陽神的信徒還是聖堂牧師都認為能夠在教堂主持一位告解師的復活儀式是一件極其榮耀的事情,需要足夠的身份和地位才有資格。
加上西蒙和特蕾莎對他的恭敬態度,復活儀式結束後有人私底下給亞當起了一個聖子的名號——因為他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名號可以放在亞當身上——用來形容亞當在聖堂中的特殊地位,雖然實力不比西蒙、特蕾莎,然就地位而言遠遠超出。
讓他們驚訝的是聖子之名居然被聖裁官西蒙和告解師特蕾莎認可,並異常嚴肅地告誡他們:你們對待聖子需要比對待我們更加恭敬,彷彿神在人間的代行者。
在其他教會,神在人間的代行者只有一位,那就是教皇!
他們恍恍惚惚地答應,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將獅鷲大公亞當在心目中的位置再次前移,貼上聖子的神聖名號。不管話說回來,亞當獅鷲大公和聖子的雙重身份越尊貴,對聖堂的好處顯然越大。
教堂中,克雷芒本來已經打好腹稿準備在見到西蒙後就將他關於在其他城市建立教堂的想法說出來,試圖說明聖裁官並獲得他的支援,然而西蒙的一句話就讓他愣在當場說不出一句話來。
“吾主賜下的魔法拳效果如何?”
如果不是這些年來經歷讓克雷芒足夠沉穩,現在就不僅僅是說不出話來那麼簡單。他剛剛才獲得太陽神的賜予,眨眼間教堂中的聖裁官就獲得訊息,這讓他如何不震撼。幸好他本人也不是仗著受到神恩就想著在聖堂中爭權奪利的短視者——對神的信仰虔誠是一回事,牧師間爭奪權力是另外一回事——只是在心中將西蒙的地位連續拔高,並羨慕太陽神對他的鐘愛。
事實上亞當只是讓西蒙在這批牧師面前營造一種神秘感,提升他們的信仰,並沒有其他深層次的用意。
“這是神對你晉升到教士的獎勵,是你的榮耀。”克雷芒聽到西蒙不緊不慢地對他說,表情莊重嚴肅,“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讓任何汙穢玷汙他。”
“謹遵您的教誨,聖裁官閣下。”
“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想找到西蒙當面建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教堂事務平時由司鐸處理,他們都是階位比他高出整整一階的白銀職業者,克雷芒想可能是他剛剛獲得太陽神賜予神術的事實讓西蒙高看他一眼才決定在教堂中給他一個獨處的機會。於是他連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西蒙。
“你很有心。”克雷芒的計劃非常詳盡,他在整個凱爾特上挑選了十二個重要的城市,北方六個,南方六個,建立第一批教堂。並建議趁特蕾莎夫人復活的影響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立即動工,爭取更多的信仰和信徒,擴大太陽神在世俗中的影響。
“不過最近恐怕是不行了……”
對於西蒙的肯定和拒絕克雷芒有些不解。
“獅鷲廣場已經完工。”但西蒙並沒有解釋為什麼,只是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
獅鷲廣場是獅鷲城在傳奇大戰前就開始修建的一個巨大廣場,前幾天從附近路過的時候克雷芒看過,不得不說這處由第一執政親自監督建造的廣場十分寬廣和漂亮。可是這和不在其他幾個城市建立教堂有什麼實質性的衝突?
除非是……一個猜測在克雷芒的腦海中誕生。
“你想到什麼?”
克雷芒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聖子殿下即將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