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聽起來可能很荒謬，但摩爾夫人，你正在被人利用，而且處境相當不妙。”
“我完全沒看出來。”伊莎貝拉覺得她也沒有看出來，不過她還是按照之前亞當說的悄悄將半小時前佈置在這裡的魔法陣引動，它的主要作用是讓進入魔法陣作用範圍的目標意志薄弱，極易受外力影響。
“三個原因。”亞當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不知道夫人了不瞭解戰場上兩位黃金劍聖賭上性命和尊嚴的戰鬥是格外神聖，容不得第三者插手的。”幾天前剛剛親自出手並攻擊安德魯的摩爾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我假設夫人瞭解好了。當時能出手對付安德魯的有兩個人，一是夫人你，二是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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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殺傷能力，夫人你是白法師，眾所周知的不擅長攻擊法術。論親疏，蓋文和格溫達同為黎明教會成員，如果沒有錯的話黎明教會的祭司和騎士有專門的合擊方式。但結果，為什麼出手攻擊安德魯的卻是一位不擅長攻擊而且還要承受破壞戰鬥公平性罵名的白法師呢？”
是啊，為什麼是她？當時蓋文起碼有流星火雨、火山術、神耀三個威力強大的黃金法術能用來攻擊安德魯。
“為什麼？”本來就對蓋文產生不滿的摩爾在魔法陣的影響下完全順著亞當的思路走。
“當然是為了將黎明教會從破壞戰鬥公平中摘出去將罵名留給夫人你，還有白銀高塔。如果貴族議會取得勝利，沒有多少人會在意戰場上的公平性，但要是失敗了呢？”
失敗的結果自然就是被獅鷲公國方面計程車兵和僱傭軍咒罵她的無恥。摩爾皺起眉頭，彷彿已經聽到別人的嘲諷。
“第二，我得提醒夫人法師與祭司終究存在區別！黎明教會和白銀高塔真的存在合作的基礎嗎？”亞當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在摩爾的腦海中劃過，將她最近因為對付亞當而暫時放下的對黎明教會的態度重新拾起，白銀高塔是白銀高塔，絕對不能投靠黎明教會。
“我在法蘭斯的時候曾經有幸參加過白袍法師會舉行的一次優秀青年白法師交流會，夫人猜我在那次交流會上聽到了什麼？”交流會這件事情摩爾知道，事實上她還知道那是高夫曼的主意，為的是調查法蘭斯白法師的現狀。
“身為白法師居然狂熱地認為他們的力量來源是黎明之主，甚至提議將所有的白魔法在教會中備案。黎明教會正在對白法師進行洗腦！簡直就是優秀青年祭司交流會！同為光明領域勢力最大的兩大組織，白銀高塔代表法師，黎明教會代表祭司，夫人你說如果白銀高塔倒下了，信仰黎明之主的人會不會多起來？”
當然會多起來，光是必要的治療就足以讓現在還沒有倒下黎明教會的那些商人和權貴全部投入黎明之主的懷抱。
“這只是你的猜測？”摩爾的問題讓亞當笑起來，只要摩爾願意相信他說得部分內容，他的目的基本上就可以算是達到。
“這是我要說的第三個原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蓋文發動火山術的時候夫人正站在旁邊釋放虹光結晶。”
摩爾想起最近最讓她介意的事情：“沒錯。”
“一位黃金大法師除非實力已經達到黃金高階對元素能量的掌握程度達到全新的高度，不然能同時夠維持的法術只有一個。恕我直言，夫人你還無法做到一邊使用虹光結晶一邊給自己新增黃金一級的防禦法術。”
伊莎貝拉饒有興趣地看著亞當和摩爾兩人，後者的臉色隨著亞當的分析越來越難看，哪怕她裝作我就是隨便聽聽的樣子。事情比亞當想象中的還要順利，摩爾對此事非常介懷。
“看來夫人也很清楚這一點，不過夫人肯定沒有想過蓋文其實是故意的。”
故意的？摩爾最多隻是給蓋文打上不管她死活的標籤而已，從來沒有想過這是一起謀殺！她感到腦子有點混亂，這個年輕的獅鷲大公說起胡話來也是一套一套讓人難辨真假。
“沒錯，就是故意的，要是夫人因此死在凱爾特，白銀高塔會是什麼反應？”
蓋文明確表示想要史蒂芬來到凱爾特的要求再次在摩爾腦海中浮現出來，如果她是蓋文，一定會誇大其詞用最激烈的言辭激起白銀高塔僅剩的兩位黃金大法師的怒火，讓他們來到凱爾特為死去的朗和摩爾報仇，與黎明教會一起對付亞當。摩爾一點都不懷疑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高夫曼和史蒂芬來到凱爾特的可能性。
到時候在白銀高塔和黎明教會的聯手下……
“到時候白銀高塔與我的矛盾激化，勢必陷入更大的爭鬥。黎明教會需要做的就是假惺惺地派出一位大主教等待雙方你死我活，輕輕鬆鬆地摘取勝利果實！”
“只要一場戰鬥就可以讓白銀高塔和獅鷲公國實力大降甚至從這個世界除名，而黎明教會只需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將勢單力薄的夫人殺死。現在夫人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約夫人出來了吧？”
摩爾緊了緊手中的魔杖，假裝鎮定：“你並沒有證據。”
“事實上……”亞當拖長了尾音，“我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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