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的目光好燙人,寧蔚趕忙移開目光看向別處,隨口說道:“我希望石世子別來,石世子就不來了?”
石景揚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英哲給我下帖子,我自然是要來的。”
“那不就結了!”寧蔚撇了下嘴。“對了,我今日在德逸坊遇上長樂公主了。”
寧蔚不喜歡這種曖昧的氣氛,趕緊轉移話題。
果然,聽到寧蔚說起長樂公主,石景揚的注意力立馬轉了過去,“長樂公主?”
寧蔚點點頭,“是,長樂公主,她與一個樣貌出眾的男子一起。那男子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樣子,身著青色鑲邊刺繡長袍,與世子爺差不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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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貌出眾?有多出眾?”
石景楊聽寧蔚說別人樣貌出眾,心裡有些不舒服。
寧蔚沒有察覺到石景楊的異樣,想了想,說道:“劍眉星目,五官俊美,高貴且優雅。
看起來,長樂公主與他很親近。幾位王爺我都見過,應該不是哪位王爺,這人我第一回見。”
石景揚聽到這裡,已經知道寧蔚說的這人是誰了。
能與長樂公主親近的人,除了太子就是袁運澤了。他不是去江南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石景揚微微點頭,“你說這人,應該是長樂公主的表兄,珍妃娘娘孃家侄兒袁運澤。”
“哦!”寧蔚點點頭,“長樂公主說德逸坊是珍妃的陪嫁,她還送了我好些衣裳。”
寧蔚突然想起,上一世,她參加什麼宴請時,聽人私下議論過,珍妃才是皇上最愛的女人。
寧蔚有幾分好奇的問道:“有人說皇上最愛的女人不是皇后,也不是貴妃,而是珍妃,可是真的?”
石景揚見寧蔚一臉八卦的看著自己,覺得很無語。
“珍妃人都不在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更何況,皇上愛誰在皇上心裡,旁人如何得知?再有,非議皇上是要治罪的。”
寧蔚撇了撇嘴,嘀咕道:“不過是好奇隨口而已,我又沒有在外亂說,只是問問石世子。”
石景揚被寧蔚這句沒在外亂說取悅了,這是將他當自己人了!
心情大好的石景揚見寧蔚撇嘴的嬌俏樣兒,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臉。
這般想著,石景揚的手跟著就抬了起來。
抬起手來,石景揚又覺得不合適,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小妮子看似柔順,骨子裡實則倔著呢。
石景揚的手改而端起桌上的杯子,抿口茶後,問道:“袁家世代經商,在江南,是首屈一指的商賈,珍妃的祖父科舉入仕,官至刑部侍郎,在珍妃入宮前,就辭官歸故里了。”
寧蔚眼睛晶亮的看著石景揚,見他停下來,好奇的問道:“辭官了,那珍妃怎麼還進宮了?”
石景揚往後靠了靠,接著說道:“據說,袁家接連幾代都是男丁,珍妃是唯一的姑娘,出生就被一家人視若珍寶,加之珍妃自小體弱,更是被一家人捧在手心裡。
皇上上位前,封為秦王,住在秦王府,秦王府與袁府相鄰,皇上與珍妃相識,應該是在秦王府時。
袁侍郎應該是知道了女兒與皇上有往來,才辭官的。”
寧蔚敏感的想到什麼,問道:“那會兒,皇上已經成親了?袁侍郎不想女兒給人做妾,所以辭官,然後帶著女兒離開京城。”
石景揚點點頭,“可能是這個原因,皇上尋了珍妃十年,十年後,皇上將珍妃迎進宮,直接封妃。
要知道,宮裡的嬪妃進位很嚴的,一般只有產下皇子,才會封妃。剛進宮的,位份都很低,像珍妃這樣進宮就封妃的,大梁算是開了先河了。
說珍妃在世的日子,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去皇后的坤寧宮,其餘的日子,都歇在珍妃的宮裡。”
寧蔚感慨道:“那可是盛寵了!這下,珍妃怕是要遭到其他嬪妃的記恨了。”
石景揚看向寧蔚,佩服她的敏感,“我得到訊息,袁家在查當年珍妃的死因。”
“查珍妃的死因?”寧蔚坐直身來,驚訝的看著石景揚。
石景揚點點頭。
寧蔚喃喃的說道:“珍妃死於難產……上一世,皇上給長樂公主指婚,將長樂公主嫁給劉相府的劉津芮,一年後,長樂公主也是難產,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