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見喬一嘴唇乾得發白,轉頭對青平道:“給喬一一杯茶。”
青平轉身給喬一倒了一杯茶。
喬一欠身道謝,接過茶一口喝盡,然後接著說道:“益元藥鋪的夥計到盧家早點鋪子用早點,知道這事後,回去與掌櫃的說了。
益元藥鋪的掌櫃說盧家壞他們的名聲,上門阻止盧家送人去廣明藥鋪就醫。
盧家人無法,只得繼續在益元藥鋪看診。
這一來二往的,耽誤了盧尚清的病情,生生的將人拖死了。
盧家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拿著盧尚興用剩的藥請懂藥的人看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竟然查出益元藥鋪賣的藥裡,好幾味藥是假的。”
青山被驚到了,脫口說道,“賣假藥的事也做得出來,這不是缺德嗎?無良的奸商,為了點銀錢,良心都不要了。”
喬一說道:“誰說不是呢?
盧家人拿著假藥去衙門告益元藥鋪,可不知假藥何時被人調了包。
益元藥鋪反告盧家誣陷,壞了益元藥鋪的名聲,要盧家賠藥鋪的損失。
官府讓盧家賠益元藥鋪一千兩銀子,這事算是結了,可憐盧家,死了兒子,還被判賠銀子,真是人財兩空。”
青山說道:“這麼重要的證據,盧家定會妥善保管,好好的,藥怎會被調包?在什麼地方調的包?這裡頭定有蹊蹺。”
喬一想到盧家的慘象,也覺得悲憤,點頭道:“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裡有蹊蹺。
只是可憐盧家人,一個外地來京做營生的小販,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有冤沒處申,只能認了。
更慘的事在後頭,盧家老母沒法承受白法人送黑法人的痛,一病不起,上個月也撒手人寰了。”
青山替盧家人鳴不平,“這個益元藥鋪,真是太欺負人了!”
青平的性子要比青山沉穩很多,看向喬一問道:“益元藥鋪的東家是誰?你查過了嗎?”
喬一欠身道:“小的查過了,益元藥鋪是七里街寧府小趙夫人的陪嫁。”
青山一聽七里街寧府,立馬想到寧宇。眼前一亮,轉頭看向石景揚,“爺,難道是寧二爺要反擊了?”
石景揚眉頭微皺,寧宇從傷了腿就搬出寧府,且許久未出來走動,如何得知這些事?寧宇不見得知情。
除了寧宇,就是寧蔚了,這事,應該是寧蔚所為。
趙氏接二連三的欺負她,她這是要出手!
上一世,她也遭到趙氏的欺負了嗎?
對於她的過往,石景揚的腦子裡幾乎沒有印象。
依稀記得,那時的她,少言寡語,幾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想到這些,石景揚心裡很是愧疚,曾經的自己,對她的關心太少。
喬一搖頭道:“寧二爺這些日子都在專心備考。這事,寧二爺怕是並不知情。”
青平看向石景揚,“爺,你看這事……”
石景揚沒有回青平的話,看向喬一,問道:“這事你查多久了?”
喬一欠身道:“回爺,沒多久,小的也是五日前才開始查的,胡先生給了小的盧家地址,讓小的來查此事。”
石景揚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敲著扶手,想著如何助寧蔚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