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說道:“那什麼,寧大小姐不必如此,我與英哲是至交好友,而英哲是寧大小姐的兄長……寧大小姐可以當我是……你的兄長。”
說到後面,石景揚自己都覺得拗口,一時不知用什麼詞才恰當,最後將兄長二字吐出口。
看著有些惱怒的石景揚,剛剛還喚她阿蔚,這會兒變回寧大小姐了,
寧蔚反應再遲鈍,也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寧蔚自覺自己沒有說錯話,好端端的,怎麼惹到這大爺了?
印象中,石景揚待她從來都是漠然置之,面對她時,他總是一副極冷極淡漠的樣子。
像今兒這樣,一會兒溫潤如玉,一會煩躁不已,卻是第一回。
最不可思議的是,明明生氣了,他還讓她將他視為兄長……
寧蔚錯愕的看著石景揚,這個做了她七年夫君的人,讓她如此陌生,難道他對她也沒有那麼討厭?甚至有一二分好感?
石景揚的視力極好,即使是朦朦的月色下,他也能看清寧蔚難以置信的面容。
於是解釋道:“英哲很看重這場科考,他想借秋闈與春闈擺脫你們府上的束縛,然後護寧大小姐與錢老夫人也周全。
考試的事,只能靠英哲自身努力,但生活中與英哲相關的瑣事,我能幫他一二。比如,今日寧員外郎上門……”
石景揚想說寧光焰上門胡鬧,想想寧光焰是寧蔚的父親,為了寧蔚的顏面,石景揚將胡鬧二字省了去。
石景揚頓一下接著說道:“本來我是想尋英哲的,問他是否需要我做些什麼。轉念想到英哲備考不宜分心,便來尋寧大小姐了。
我想,英哲在意寧大小姐,寧大小姐也該是關心英哲的。”
聽了石景揚的解釋,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寧蔚頓時覺得臊的慌,臉瞬間紅到耳根,自己能不能再自作多情一點?
好在是夜裡,濃濃的夜色為她做了遮掩,否則,寧蔚怕是要落荒面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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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兩世為人,寧蔚很快平復了自己的心緒,朝石景揚微微欠身,誠摯的致謝。
“多謝石世子,處處為兄長考慮,兄長能有石世子這樣的好友,是兄長的福氣。”
看著寧蔚向自己客氣的道謝,石景揚沒有覺得喜歡,反到覺得很心塞。
石景揚淡淡的說道:“寧大小姐,客氣的話不必多說。
我與英哲相交十餘年,我們之間,情同手足。收拾個員外郎,於我來說並不是難事。但這人是令尊,所以讓我有些顧忌。”
石景揚的話,讓寧蔚很動容。
不過,父親這樣的人渣,怎能勞煩他動手?
就憑上一世他不畏流言蜚語娶了她,給了她一個容身之所,他就是她的恩人。
在她心裡,他是高潔的貴公子。
他的手,是用來沙場點兵禦敵,不是用來對付無恥之徒的。
寧蔚再次欠身,“多謝石世子!如石世子所言,那人是兄長與我的家父。
他再不堪,也是兄長與我的長輩,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這是我與兄長的命!”
提到寧光焰,石景揚從寧蔚身上看到濃濃的落寞,這讓石景揚心裡很不是滋味。
開口寬慰道:“有錢老夫人護著英哲與寧大小姐,寧員外郎並不能將你們如何。
當然,出於孝道,寧員外郎這裡不能做什麼,但趙家那邊,是可以出手做些什麼的。”
寧蔚點點頭,“多謝石世子提點,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