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驕陽直接地上了樓，敲了敲容昱謹的房門。
“進來。”
段驕陽推開門進去，就見容昱謹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面，而落地窗還開著。
“你還發著燒，怎麼又吹風？”她朝著他走去，然後把窗關上。
容昱謹抬眼看她，“你找我爸媽聊天去了？”她剛到他就知道了。
但是這會離她剛來，已經將近二十分鐘了。
二十分鐘，如果只是閒聊不會這麼久。
段驕陽嗯了一聲，抬手就摸向了他的額頭，一臉的認真，“的確是退燒了，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已經退燒了，現在沒有什麼不舒服。”他看著她，她眼裡明明有著很直接地擔心。
段驕陽不想這樣站著，俯視著他，所以退後了一步，退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他，“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這個時間點過來，而且知道他在容家她還是過來，就已經擺明事情很重要。
容昱謹看著她，“你說。”他看起來臉色平靜。
段驕陽盯著他的臉，他這樣平靜的樣子，她想了想還是直接地開口，“小t那邊研究有了突破。”
容昱謹哦了一聲，“好事，說明我們找對了人。”
他臉上沒有半點開心，段驕陽皺了一下眉，“你為什麼不意外？”
“意料之中。”他說，“我那天有看他的研究資料，他缺的是一個靜心的時間和資金。”
而現在這兩樣小t都有，那麼突破就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應該不是很好的訊息吧。”他看著她，“你的臉上我沒有看到喜悅。”
她那麼想他的腿好，不可能再聽到那樣的訊息後是這樣的一個神情。
段驕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只是點了點頭，“你也知道醫療研究，最後一步是臨床實驗，而你……”
“而我，沒有這個時間，我答應用藥。”容昱謹根本就不作考慮，看著段驕陽的眼神是十分的鎮靜。
段驕陽皺了皺眉看他，“昱謹，你還沒有聽我說完……”
“嗯，你說。”他依舊平靜，但是心裡已經作了準備了。
“……”她與他對視著，突然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好說的，的確是他該知道的應該都知道了。
他比她知道的還清楚才是。
“更和更更壞，本質上是差不多的。”容昱謹看著她。
段驕陽無法反駁，她知道她無法替他作決定，更加別說，其實不論是a還是b的選擇，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什麼時候可以用藥？”容昱謹問道。
“最快也要三天吧。”資金和裝置以及原材料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那就三天後用。”他果斷地說道。
段驕陽看著他的眼睛，“昱謹，你知不知道，沒有臨床實驗的藥，如果產生了藥物反應……
“其實我的情況很糟糕。”容昱謹看著她，“我對你說的還是比較樂觀的，我在帝都的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原因，身體更差了。”
段驕陽：“！”
“所以，驕陽，我沒有其他的選擇，因為……我很想站起來。”
“……好。”她也想他站起來，他現在充滿希望，她不應該把他的希望破滅掉。
話談完，房間陷入短暫的安靜。
段驕陽坐著，反倒有些不太自在了。
容昱謹看著她，他喜歡與她這樣安靜地待著，很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