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時琛的手機響起，他接了起來，“嗯，我們都在醫院，在樓上。”
“非揚到了。”
可是向家老大這個樣子，誰來都沒有用，只是大家都知道這事對向曄影會很大，每個人都不想這個時候讓向曄一個人面對。
寧非揚步伐急切地趕來，卻看到眾人都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臉色沉重，不見向曄本人。
“怎麼了？”寧非揚跑著過來。
顏笑話代為複述了一遍。
半會，寧非揚說：“向曄很堅強，能挺過去的。”
是啊，向曄很堅強，能挺過去的。
睡醒了一覺的向曄人變得十分的安靜，沉默。
而這個睡醒，其實也就不過睡了六個小時不到。
他的職業習慣戰勝了藥物。
他醒的時候，大家都還在睡著。
所有人都在酒店裡陪著他，床位不夠，也沒有去另開房，寧非揚睡在沙發。
向曄沒有吵醒他，獨自一人去了陽臺。
寒風使人清醒。
身後傳來拉門的聲音，寧非揚拿來一瓶酒，兩個空酒杯走出來。
此時說什麼都顯多餘，安靜陪伴似乎才是最好的。
斟滿了酒杯，寧非揚看著他，“撐得住嗎？”
向曄扯了扯嘴角，“睡一覺，好多了。”
他仰頭將酒飲入口中大半。
段驕陽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師弟在陽臺裡喝酒，瓶子是已經見底，就剩他們兩人手中的杯子裡還餘一些。
她走了過去，“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能喝了？”
寧非揚：“應酬必備的技能。”
向曄：“剛學會。”
看著向曄的神情，似乎好了很多，她還是眼露著擔心，“小曄曄……”
“咩咩，我沒事，我能撐得住。”他將杯子裡的最後一點酒喝完，“讓大家都擔心地飛過來，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