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和紀琳琅相對而立。
他的眼裡，滿是痛楚和惋惜，為何，紀琳琅會變成這副模樣。
望著楚暮注視自己的目光，紀琳琅衣袖下的手，死死絞在一起。
“暮哥，我沒有變，變得是你。曾經的你，對我言聽計從，對葉淩月那賤人從不假以顏色。可現在呢，你真以為我是瞎子？我看到你好幾次偷看她。”
紀琳琅神情淒楚。
她本以為，將葉淩月趕出楚府，楚暮就會一心一意對自己。
可事與願違，楚暮與自己越來越遠。
楚暮看葉淩月的眼神，她懂。
那是男人看女饒眼神，曾幾何時，她一直用那樣的目光望著楚暮。
可楚暮從未用那樣的目光看過自己。
“琳琅，抱歉，終歸是我負了你。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你也知道，我一直想要個妹妹。”
楚暮垂首，目光黯然。
在葉淩月離開楚府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紀琳琅。
畢竟紀琳琅是那般美好，她漂亮聰慧，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她。
可等到葉淩月離開後，他才發現，自己對紀琳琅的並非是愛。
“妹妹？”
紀琳琅瞳重重一縮，難以置信，望著楚暮。
“我不要做你妹妹，楚暮，你根本沒有妹妹，你所謂的妹妹，早就死了！這些年來，你竟隻是將我當成妹妹？”
紀琳琅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琳琅，回頭是岸，你不能再修煉巫銘了，巫銘害人，你再執迷不悟，早晚有一會變成大祭司那樣不人魔的模樣。你與我一同回格桑古城，今晚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還是楚府的姐，他朝，我會替你物色一個好人家，讓你風光大嫁。”
楚暮苦口婆心，勸著紀琳琅。
嗬嗬嗬——
楚暮的那些話，落在紀琳琅的耳中，無比的諷刺。
風光大嫁？
她愛慕了百年的男人，居然要親手將她嫁給其他男人？
“暮哥……我的好哥哥，你還真是為我著想。可我不想回去了，楚府，我呆夠了，我再要不想賠著笑臉，心翼翼伺候你娘和老太婆了。”
紀琳琅罷，她的身後，躥出了數人。
為首的，正是蛇人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