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仔細一看,這才看見魏昭另外一隻手上拿著一把匕首,莫非魏昭身上這一刀是自己插的?
魏昭肩膀上的傷口不算太深,但是血流不止,溫幼奇怪地皺了皺眉,她從床上下來,去那堆製作毒藥的原材料裡搜尋能用的藥。
沒想到意外的真被她找到了一味草藥,白茅花是止血療傷的好東西,她碾碎了放在魏昭的傷口上。
用刀子割開了他的衣服,發現魏昭的體溫高的嚇人,再聯想到魏昭剛剛的狀態。
溫幼突然覺得他是被下藥了,然後自己傷害自己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被那藥影響。
溫幼見魏昭的血止住了,她思來想去覺得魏昭這樣燒下去不太行。
於是她偷偷的去外面端了盆冷水和毛巾,開始了物理降溫。
魏昭一動不動的任由溫幼擺弄,溫幼擰著毛巾敷在魏昭的額頭上。
就這麼過了一夜,天還沒亮滿庭就來敲門了,溫幼剛才靠在床邊睡著,就又被吵醒了。
她走到門口拉開門,滿庭站在門口等她,溫幼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對滿庭說道。
“今日休息一天,店裡也不去了,你幫我看著點叭。”
滿庭看著憔悴的溫幼,以為是她又做噩夢醒了,眼裡又充滿了同情,然後點了點頭走了。
溫幼關上門一回頭,發現魏昭已經坐起來了,一邊肩膀的衣服被割開的,就這麼著坐在她的床上。
他頭髮散了有些凌亂,面色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一雙上挑的眸子此時還有些懵,這一幅畫面……
溫幼,“…殿下醒啦?”
溫幼站在原地沒有動,雙手背在身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微笑。
魏昭看向她,眸光聚焦,深邃的雙眼盯著她,說道,“過來。”
溫幼啊了一聲,然後慢慢走了過去,走到了床邊。
魏昭又拉了她一把,溫幼沒站穩又坐在了床邊,魏昭湊到她耳邊,呼吸噴在溫幼的面板上,惹得溫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衣服你弄的?”
魏昭聲音很小的問道。
溫幼的臉突然紅了,她緊張的點了點頭。
魏昭又輕佻的問道,“爺昨晚上回來的可算早?”
他離溫幼遠了一些,挑了挑眉。
溫幼突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街上說的話,和魏昭的那一笑。
還沒等溫幼開口,魏昭就從床上下來,穿上了他的鞋,走到了窗邊頭也沒回的走了。
溫幼看著大開的窗戶,和魏昭踩著牆壁飛走的背影,深呼吸了幾口氣。
然後倒在滿是血腥味和魏昭身上的味的床上睡了過去。
等下午太陽快下山了她才再次醒來,又是滿庭不斷的敲門把她吵醒。
溫幼揉著惺忪的雙眼,拉開了門,看著滿庭滿臉焦急的站在門口,溫幼也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滿庭著急的回道,“茶館裡出事了。”
“???”
“就今天茶館裡來了個喝多的人非要吃他做的菜,但是今日那道菜已經被買走了,那人就把啞然打了。”
滿庭大概概括了一下事情經過,溫幼思慮了一會兒,這人的目的一定不是啞然。
她隨意收拾了一下,頭髮少插了支簪子就連忙趕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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