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果果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當她回到白家,已經是傍晚。
她一進門,便看到了和昨晚相仿的情景:朱玲玲在廚房裡忙碌地做菜,白強生把做好的菜,從廚房裡督餐桌上。
白易凡和他母親——牛芬芳都不在家。元果果也沒有心思過問別的,她現在滿腦子裡只有一個字——錢!
白強生看到元果果回來,慈愛地對她:“回來了?累壞了吧?”
“還好。”
“快洗手吃飯吧。”
“好的。”元果果欲言又止。
這時,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咕”地叫了起來。她中午在外面只吃了一個麵包,只喝了一瓶礦泉水,然而卻了一的話,全部都是低聲下氣地哀求別饒話,超級消耗體力和腦力。
她決定:先補充能量,再繼續戰鬥!
白強生看到元果果好像非常飢餓又疲憊的樣子,悄悄地拿著錢包走出家門,到區門口買了半隻白切雞回來。
朱玲玲發現他拎著熟菜回來,很自然地接過菜,然後遞給他一張紙巾,提示他擦汗,他憨笑了一下。
元果果光顧著吃,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她以為伯伯只是去倒酒了。
吃飽後,元果果終於感到能量又聚集於一身了。她心裡又開始盤算起錢的事情來。
她殷勤地幫忙收拾餐桌、洗碗洗鍋。
朱玲玲在廚房裡翻看食材,準備做今晚的夜宵——八寶粥。
元果果從未見過母親這麼長時間待在廚房裡,這麼有耐心地對待一堆食材。元果果想:也許她這回受的刺激實在太大了,需要些東西去轉移注意力,這樣也挺好的。
元果果挨近母親,聲地問道:“媽——您手頭上還有錢嗎?”
“房子被查封,銀行卡被凍結,就連房間抽屜裡的錢都來不及拿出來,通通都被沒收了,我哪來的錢?”
元果果斗膽問:“能向親戚朋友借點兒嗎?”
“我這半輩子都搭進去了,難道還要我這把老骨頭到處給人家下跪討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一起努力,爭取把房子贖回來,您也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不是?”
“唉!你母親老了,沒這本事。聽由命吧!”朱玲玲很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身走出了廚房。
元果果心事重重地洗好碗筷和鍋頭,默默地擦乾淨餐桌。
這時,白強生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新聞聯播,煙不離手,整個客廳都煙霧繚繞。
元果果越靠近就越覺得嗆鼻,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白強生抬起頭來看到元果果,趕緊熄滅了手上的煙,微笑著對元果果:“來——過來坐吧。遙控器在這兒,想看什麼節日你自己按。”完,他立即把身旁的電視機遙控器遞給元果果。
元果果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我平常很少看電視的,也不知道有什麼節目好看,就看您喜歡的吧。”
白強生尷尬地收回拿著電視遙控器的手。
兩人各自佔據了三人沙發的一頭,不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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