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
慕衡遙心想，還好她識趣，沒有說她在想桑涵翊。
不過賀望茵這樣的女人，應該是凡事都是理性佔據上風的。
他現在倒也不太擔心她對哪個男人上心。
“不過很奇怪，”賀望茵又道，“程家似乎和大小姐，也就是你大姑媽的關係更好。當初你大姑媽來孟城，還是他們主辦接待的。”
“是嗎？”慕衡遙倒是不以為然，“家族大了，什麼詭異怪相都會出現。”
賀望茵默。
“又在想什麼？”
她長時間不說話，慕衡遙再度問。
“我要睡著了呢……”賀望茵的聲音很輕。
她就聽到慕衡遙輕笑了一聲，似乎在挖苦她這麼不走心的謊言。
到現在，他還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
“三歲的孩子，應該自己睡了。”突然間，他說道，“我生下來就自己睡。”
“開心嗎？”
“嗯？”
“自己睡，開心嗎？”賀望茵反問。
“還好。”
賀望茵就笑了笑，“你以前很少和我講你小時候的事。”
“應該是沒什麼好講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半小時後，賀望茵的瞌睡是真的來了。
她想收回自己的手，未果。
慕衡遙讓她看不懂。
他明明對自己並沒有任何感情，有時候卻給她一種不肯放手的錯覺。
“明天我約了朋友，一起過見見吧。”賀望茵睡著前突然想到這件事。
“你的朋友？”
“對。”
……
他沒有問她明天是否應該去公司，是否應該去關注一下濱城的事。
賀望茵這個女人，他現在已經百分之八十的瞭解她了。
他半點也不擔心她的能力。
畢竟，她也算是“自己”看中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一個花瓶草包？
……
賀滔祖已經砸碎家裡的好幾個杯子了。
王小蘭大氣不敢出，只敢和王澐以眼色交流。
“這個賀望茵，真是不識好歹！狼心狗肺！”賀滔祖罵道，“要不是看在程百華對她還有意思的份上，這種好事怎麼輪得到她頭上？”
“程家不是已經敗了嗎？”王小蘭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又算是好事了？”
賀滔祖脾氣發得差不多了，終於有心情和王小蘭說話。
“程家確實目前不怎麼樣了，不過程百華的小叔從國外回來了，他這位小叔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賀滔祖喝了一口王小蘭遞來的水，“人家的企業，可是在國外赫赫有名的……”
說到這裡，他就看了一眼王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