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筠一臉擔心,陸彥和卻滿臉無所謂。
許久,陸院長開口道:“你說的對,這件事要解決。”
陸彥和臉色一喜:“爹,您這就對了,他顧清衍有什麼,一個陵川縣出來的窮書生,不過是童生,連秀才都還不是。”
“陸家碾死他,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陸彥筠面露不忍:“父親,顧清衍頗有才華,乃是縣試案首,如此太可惜了。”
“陸彥筠,你是不是非得看著我死,看著陸家垮臺才高興。”陸彥和斥責道。
陸院長不願意見兄弟倆爭端:“好了。”
“既然他心中有氣,那你就登門道歉,將那丫鬟的賣身契送過去。”
兄弟倆都是大吃一驚。
陸院長比誰都看重門第,怎麼可能讓陸彥和去道歉。
陸彥和更是驚叫:“爹你瘋了嗎?”
陸院長冷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送禮也好,送美女也罷,磕頭認錯也行,都要讓顧清衍撒手,不再追究這件事。”
冷厲狠辣的眼神看向親兒子:“老二,這件事若能解決,你就還是陸家二少爺,若不能,老夫就開祠堂,請家法,將你逐出陸家。”
陸彥和整個驚住。
另一頭,顧清衍處處碰壁,壓根找不到跟他志同道合的人。
整個青州府的人,都像是被陸家封了口,堵住嘴。
人沒找到,紅豆的傷勢卻好了許多。
還魂丹藥力驚人,紅豆那麼重的傷,養了五日就能下床了。
她想起亂葬崗的事情:“那日我被丟在亂葬崗,好像有人救了我。”
顧清衍覺得奇怪。
雖然那邊是有個小茅屋,但太小了,怎麼看都不像是能住人的。
他派章念又回去找,果然沒找到人。
“裡面沒人,也沒吃用的東西,應該沒住人。”
紅豆有些失落:“也許我記錯了,是自己爬過去的。”
也許她當時太絕望,希望有個人能救她。
第七天,紅豆便催著想走:“少爺,我們離開青州府,去陵川縣吧。”
顧清衍藉故推脫,紅豆又說:“我太想劉媽媽了,想早一些見到她。”
見實在是瞞不住,顧清衍只能鬆口:“有幾位同窗打算留在青州府,備考院試,等我跟他們喝一個踐行酒就離開。”
紅豆這才放心。
哪知道當天早晨,便有人送來一封信。
顧清衍開啟一看:“陸家設宴,且請了諸多洪山書院學子作陪,邀我赴宴。”
他看向紅豆:“信上說,陸院長得知你的事情,心懷愧疚,會讓陸彥和當場道歉,並且將你的賣身契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