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順利,大伯對我很是照顧。”李敬亭笑道。
許氏鬆了口氣:“那就好。”
臨了又取出一個香囊:“這是娘從青城道觀求來的護身符,你一定要貼身帶著。”
“多謝娘。”李敬亭心底不以為然,但還是帶在了身上。
見他帶好,許氏才安心,笑了起來:“明天我們就啟程出發,這次決不能再耽擱。”
“是。”李敬亭抬頭,眼底滿是野望。
等到了京城,他就是堂堂戶部侍郎的兒子,前途似錦。
李敬亭回到屋中,享受著貼身丫鬟的伺候,隨手將香囊開啟,裡頭只有一張黃符,他嗤笑一聲,暗道許氏無知。
他並未看到,黃紙在他手中,微微卷起了一角。
顧清衍越睡越熟,越睡越困,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劉媽媽一開始怕他累了,不忍心叫醒,等到午飯時分才察覺不對勁。
“衍哥兒,你醒了嗎,該吃午飯了,再不起來睡太多,晚上要睡不著了。”
裡頭沒動靜。
顧舒顏奇怪道:“哥哥以前也不愛睡懶覺,怎麼睡得這麼晚?”
自打下定決心科舉,顧清衍雖然沒懸梁刺股,但也是早起早睡,早晨會起來打拳練功,鍛煉身體。
像是這樣一直睡到中午還沒動靜的,從未出現過。
“不會是昨天晚上玩雪,著涼了吧?”
劉媽媽越想越擔心,用力敲門:“衍哥兒,衍哥兒你還好嗎?”
甚至說:“不會是暈過去了吧,咱們把門撞開。”
顧清衍被吵醒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腦袋無比沉重。
夢裡頭彷彿有一隻手,將他拽入夢魘,遲遲無法醒來,顧清衍用力才撐開彷彿塗了膠水的眼皮子。
莫不是真的感冒了,昨天玩雪太囂張了嗎?
他迷迷糊糊的想,朝著外頭喊道:“我醒了,這就起來。”
摸了下額頭,也沒熱度,但身體軟綿綿沒力氣的感覺,讓他有一種回到青州府李家,每天都打不起精神來的那時候。
顧清衍下意識的按了下自己的脈象,有氣無力。
“不會真的病了吧?”
“難道白瑜說的是真的,我中毒了?”
顧清衍努力爬起來,手一撐,正好按住螭虎印。
冰涼涼的螭虎印刺的他一激靈,清醒了不少。
“裴玄呢?”
環視房間,人已經不見蹤影,只有枕頭下的小盒子能證明昨晚上他出現過。
顧清衍收起螭虎印,甩了甩腦袋,精神了不少。
拿出裴玄送的小盒子左看右看,顧清衍拿不準裡頭到底是什麼。
小心翼翼的開啟一看,顧清衍嚇了一跳。
巴掌大的小盒子裡,放著的居然是珍珠。
老大的珍珠,黑色的,數了數應該有十二顆之多,珍貴異常,拿出去賣肯定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