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飛奔而來,哐當一聲直接跪下:“大人,民女父親哥哥死的好慘,求大人為民女做主。”
洪縣令眉頭一皺,臉上有喝酒興致被打斷的不悅。
白主簿立刻喝道:“你這女子怎麼回事兒,你父親哥哥死於山匪之手,縣令已經派人查明,帶人剿匪,你還要如何。”
另一位大人也幫腔:“曹寶珠,這樁案子已經查清楚了,你再來糾纏也無濟於事,還是早些回家給你父親哥哥辦喪事吧。”
曹寶珠卻不肯罷休,哭著喊道:“大人,父親哥哥身手極好,出發時還帶著柴刀,他們選的是陵川人才知道的小道兒,怎麼就這麼巧遇上了山匪,父子四人,居然一個都沒逃出來。”
“民女不信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定是城中有人通匪,故意洩露他們訊息,才害得他們曝屍荒野。”
“洪大人,您是我們陵川縣的父母官,你一定要查明真相,為父親哥哥伸冤啊。”
這番話讓顧清衍心頭一震。
他朝著曹寶珠看去,見她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臉色憔悴,卻堅定無比。
陵川縣中,除了他還有人懷疑通匪。
父子四人慘死,莫非就是餛飩攤主口中那一樁慘案。
洪縣令已經沉了臉。
白主簿更是當庭呵斥:“曹寶珠,休得胡言。”
“山匪盤踞山裡多年,自然熟悉地形,你父親哥哥疏忽大意,丟了性命也只能怪自己倒黴,怎能胡亂攀扯。”
說完轉身:“大人,我看此女是悲傷過度,神志不清,所以才會胡言亂語。”
洪縣令擰著眉頭,淡淡道:“曹寶珠,此案已經了結,今日本官念你一片孝心,不予追究,若有再犯,本官絕不會再容忍。”
白主播冷喝:“今日是大人心善,否則便要定你一個誣告之罪。”
曹寶珠還要再說,兩個小二站出來,直接將她拖了出去。
“大人,洪大人,父親哥哥們死的好冤,他們一定是被人害了,求大人再仔細查查,我有證據,求大人聽我說完……”
可人已經被拖出去。
掌櫃的忙道:“請大人上座,都是小的不是,讓人進來攪了大人喝酒的興致,今日小的做東,還請大人多喝幾杯。”
洪縣令領著白主簿兩人上樓,並未再多看曹寶珠一眼。
顧清衍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難道系統給的資料也會出錯,洪縣令壓根不是嚴正之人,早就跟白主簿狼狽為奸。
顧清衍看了眼二樓,起身離開醉香樓。
“曹姑娘,請留步。”
曹寶珠回頭見是生面孔,面露警惕。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顧清衍開口道,“事關山匪。”
山匪兩個字止住了曹寶珠的腳步,她打量起顧清衍,見他長得細皮嫩肉,手指頭也沒老繭,細胳膊細腿很不能打的模樣,咬牙跟上去。
到了僻靜處,顧清衍確定沒人跟著,才開口問:“曹姑娘,你認定有人通匪,可有什麼證據?”
曹寶珠狐疑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顧清衍決定拿出證據:“陵川縣確實有人通匪,而且官匪勾結,已經害死不少人。”
曹寶珠開口,聲音嘶啞:“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顧清衍看著她,“重要的是我跟你一樣,對山匪恨之入骨,要將他們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