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望了眼裝著孩子們的那扇門,壓根不信。
“這有什麼,”悟隨口一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忘了我們有你的[面具]嗎?”傑也慢吞吞開口,用淺淡親和的笑,給正在實施威脅的搭檔打邊鼓,“不用擔心,就算你走了,惠也不是失去父親,相反,他的【父親】還會變得更負責任。”
“聽上去真是太好了,”
甚爾哼笑一聲,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那你們動手吧。”
“我們不是給你機會,是給惠機會,”傑淺聲道:“那孩子很關心你。”
“現在還趴在門板上偷聽呢。”悟用「六眼」看見更多。
“他不太像你,”傑眉眼低垂,撚了撚手指,神色安靜悲憫,“可能更像他的母親。”
這句話換來了天與暴君近乎尖銳的凝視。
咒靈操使怎會犯怵,就算受到‘未來’的沖擊,傑的性子裡也依舊有種不畏難不懼事的沖勁。只不過,比起悟的強逼,他更知道怎樣切中一個自我放逐的鰥夫的痛點。
“我不知道惠的母親給他留下了什麼,但是,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失去他最後的血緣親人…禪院家的事情,你只要有這個心思,根本輪不到我和悟來插手。在我們願意幫你解決麻煩的前提下,難道連遺願,你也要讓不相關的‘後輩’來代為完成嗎?”
夏油傑慢吞吞加上最後一句,“你,沒有看見【惠】的記憶嗎?”
“……”
最後一句話像落在天平一側的輕羽,踩在搖搖欲墜的平衡上,將名為‘責任’的那端微微壓下。
伏黑甚爾心中煩躁。
呵,‘後輩’,哪裡來的‘後輩’,這都快騎到他這個‘前輩’頭上了。
一黑一白,一威逼一利誘,一來硬一來軟,一張揚一謙和,一個講‘理’一個動‘情’,左一句右一句的,這兩個家夥的配合度怎麼就高得那麼令人火大呢???
甚爾:“……你們的條件是什麼?”
“很簡單,”五條悟搶在傑前面開口,“幫忙保護孩子就可以咯,你家那個,還有我們這裡的…嘛,可能不止一個吧。”
“還有,你體術也不錯,有空教下唄。”
“惠我們會代為照顧,我和傑幫你把[面具]摘下來,並且保證你能健康快樂地活著~嗯,這個條件不錯吧?”
甚爾:“?”槽點太多,他都不知道該噴哪一點……
還有,高專學生跑到他這裡來開幼兒園?這是什麼魔幻的事兒?
“同意就來定[束縛]吧。”
“等等,先摘[面具]。”
悟才不上當,“「天與咒縛」體內沒咒力,摘完老子去哪兒找你定[束縛]?”
甚爾“嘖”了一聲。不上當啊。
“那就來學一句讓我們的【小小惠】面具百分百脫離的咒語吧!”
悟手掌蓋下,不顧人掙紮將【baby惠】小臉整個囫圇蓋住,唇角帶笑,拉長聲音道:“來,跟老子學——‘五條老師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
豎起耳朵的傑:“……”
豎起耳朵的甚爾:“……”
這句話有沒有用,你自己心裡沒點ac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