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屁。
“幹什麼呢?”
衛逸指著亓跡塞在包側兜裡的手。
亓跡“嗖”一下把手抽出來。
“我、我找東西。”
“找什麼?”
“呃……找衛生紙……”
“你剛在海邊時親手把衛生紙放進包前面那個夾層裡了,而且抽紙就在床頭櫃。”
“……”亓跡伸出食指,“我就吃一塊。”
“都刷完牙了還吃?不行。”衛逸幹脆地拒絕道。
“就一塊。”
“不行。”
亓跡抿了抿嘴。
其實他也不是非要吃這個巧克力,但他就是莫名想跟衛逸反著來。
亓跡輕皺著眉頭,揪住衛逸的衣角拽了拽。
衛逸盯了亓跡半晌,忽然轉身朝浴室走去。
“你去幹什麼?”
“洗澡。”
“但你剛一進門就沖進浴室把澡洗了。”
“我覺得沒洗幹淨。”
“哦……”
衛逸光著膀子靠在水池邊,腦子裡全是亓跡。
亓跡總是輕抿著的唇、澄澈的黑眸、剛出水時濕淋淋的身體,還有喝椰汁時那副慵懶的模樣。
每一幀畫面都在勾引自己撕碎他的衣服,把他弄哭。
但衛逸擔心。
他不完全清楚亓跡經歷了什麼,所以更不敢保證上次亓跡朝他長開腿時,心裡除了羞恥以外沒有一點恐懼。
如果亓跡真的害怕,他擔心他主動向亓跡展示慾望,亓跡會因為“他想”,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那隻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小貓肯定會這麼做的 。
衛逸開啟花灑隨便沖了幾下就出來了,看見亓跡低著頭坐在床上。
“今天玩累了吧?”衛逸摸了摸亓跡的頭發。
亓跡沒說話。
“怎麼啦?”衛逸蹲下來捏了捏亓跡的臉,“覺得我剛才生氣了?我沒生氣,我就是覺得沒洗幹淨想再沖一下,從海裡出來身上頭發上都是鹽,都被醃成鹹魚了。”
衛逸從包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柔聲說:
“只能吃一顆,吃完漱個口就睡覺好嗎?”
“我紋身長好了。”亓跡突然說。
“什麼?”
“我紋身早就長好了,你也是,而且我……”亓跡說,“我現在覺得狀態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