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窗戶紙,早晚的事。”
“不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眼神好,隨便瞅一下就知道你們倆有沒有情況。”
“牛逼。”
可不眼神好嗎?
就利亞姆那花心的嚴重程度,今天給他介紹這是他男朋友,明天就能帶著前夫哥的祝福給他介紹另一個。
他要是眼神不好,說不定會當著人新正主的面傻不拉幾地問前夫哥你昨晚跟我兄弟去哪找刺激去了。
“你自己在這兒慢慢想吧,我走了。”楊明凱說。
……
沒想到文具店竟然會有透明的防過敏耳棒。亓跡愣愣地想著,等楊明凱走到他身邊他才遲緩地抬起頭。
“你有什麼事嗎?”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楊明凱問。
“防過敏耳棒。”亓跡說。
“你打耳洞了?”楊明凱湊到亓跡耳邊看。
“衛逸打了。”亓跡往另一邊挪了挪,又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哦,”楊明凱想了想,說,“哎要不我幫你給他?”
“不了。”亓跡說。
他對衛逸說完那麼傷人的話,又過來關心人,衛逸會怎麼想他?
可能會認為這是在戲弄他,會罵自己真是又裝又虛偽。
“我不告訴衛逸這是你給他的不就行了。”
“他能猜出來。”亓跡搖了搖頭。
“好吧好吧,雖然不知道你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怎麼看都不是真心想掰,唉,搞不懂啊,嘖嘖嘖。”
亓跡沒回應,把耳棒放到了書桌上。
幾天,亓跡跟衛逸別說交流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衛逸第一次沒有在這個時候主動去找亓跡,他想讓亓跡來找他,但沒一會兒他開始猶豫了。
他總是在前進,而亓跡總是待在原地,偶爾前進一小步,但只要退就要退十萬八千裡,衛逸擔心他不向前了,亓跡也無動於衷,甚至會離他更遠。
衛逸悄悄瞄了亓跡一眼,亓跡像往常一樣,認真地聽老師講課,他想起亓跡說的一句話。
上課45分鐘的學習效率比你晚上挑燈自學高十倍。
衛逸挺起腰板。
“你臉怎麼了?”亓跡看著楊明凱腫了的半邊臉。
“你家那位打的。”楊明凱說。
“誰家?”
“你家,你家衛逸。”
“他打你幹嘛?”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之前你跟他吵完架之後,我看見他一個人擱樓道口蹲著,我跟他說了幾句話之後我們就熟了點,碰到會聊幾句。
剛才開玩笑就說‘你要是實在等不了就去找人家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心情直逼馬裡亞納海溝,我路過碰見就要面對你那張死媽臉……’”
“等等,你罵他了?”亓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