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之前因為一點私心，一直吊著你。”
“聽著是有點渣，但是你有什麼私心啊？我沒覺得你在吊著我。”
“我……挺喜歡你的。”
“我知道，我就是因為這個來跟你聊的。”衛逸說，“喜歡我為什麼不回應我呀？”
“我……不敢。”亓跡還是維持著縮成一團的姿勢，“我怕你討厭我。”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啊？”衛逸說完嘆了口氣，“你身上有好多未解之謎，我都快變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亓跡開口，“你不夠瞭解我。”
“所以你認為只要你疏遠我，我就不會瞭解你然後討厭你？”
“距離産生美。”亓跡說。
“但我們離得很近啊。”
“我跟我其他同學離得也近，他們理我嗎？除了個別幾個社牛的，按理來說你早該不理我的，但你沒順著我的計劃走。”亓跡說最後一句話時看起來挺不爽的。
“說明我跟你之前疏遠的人不一樣。”衛逸說。
“能不一樣到哪去？”亓跡嘟囔道。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不敢。”
衛逸感覺亓跡應該之前經歷過什麼，他問：
“你以前有談過戀愛嗎，或者喜歡的人？”
“沒。”
“但你身上一定經歷過什麼事吧？我覺得你不會無緣無故這樣想的。”
亓跡看著地面，過了一會兒才問：
“男的也會被性騷擾嗎？”
“你被性騷擾過嗎？！”衛逸被這句話驚到了。
“有人對我說過都是男的，摸一下怎麼了。”
“誰說的啊，這麼不要臉？”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在你……摸我的時候。”亓跡問。
“我沒這麼想，我……我跟你待一塊兒，就忍不住想蹭蹭你碰碰你什麼的，因為我很喜歡你，但我確實也想過可以藉著都是男的這個理由來跟你更親近一點，我……”
衛逸說一半捂住臉。
“啊我真是欠打！”
“沒事兒。”亓跡笑了笑，“也就你，換別人我早打他了。”
“你也沒少打我啊。”
“我都沒用勁。”
“那個人是誰？”衛逸問。
“我初中的一個同學，我們以前算是朋友吧，他說他喜歡我，被我拒絕後說想跟我做朋友。”亓跡說，“我不怎麼跟同學來往，只關心我自己的事，所以他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他幹什麼了？”
“他總是想摸我，我不喜歡跟人有身體接觸，他就說一些讓我很討厭的話。
有一次他邀我出去玩，我那時對他已經有點戒備了，但又覺得一個初中生幹不出什麼事，而且……他是我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