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高怎麼啦？
長得高了不起啊？
亓跡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他掙了掙，老外還是抓著他的胳膊，他一下子火了。
“操你媽，就撞了一下至於嗎？”
老外一愣，然後勃然大怒，一拳向亓跡砸去，亓跡反應還算快，迅速接住，被那力道震得肌肉發麻。
說不過就打，要不要臉？
亓跡一手扣住老外的手腕，一手掐住肘關節，往外一擰，那老外疼得臉瞬間皺起，掙脫開再一拳砸上亓跡的肩膀。
亓跡悶哼一聲，穩住下盤，狠狠往老外大腿上踹去，然後轉身抱住他的手臂來了個過肩摔。
這招是他姐教他的，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老外翻身抓住亓跡的手使勁一拽，亓跡失去平衡，老外又翻滾著把他壓在地上。
亓跡不顧背上的疼痛用膝蓋頂老外的肚子，沒想到這老外跟鐵打的一樣，竟然紋絲不動，還抬手打中了他左半邊臉，又抬起另一隻手，似乎想再給他右半邊臉來一下。
亓跡雖然前面打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但實際上從小到大算上這次只打過兩次架，看見老外揚起拳頭時還是下意識閉眼，連手臂都沒想起來抬一下護住自己。
但等了半天預想中的疼痛都沒有落下，他疑惑地睜開眼，發現老外突然跟傻了一樣看著他發愣，他趁著現在一腳踹開老外，手撐著地喘氣。
“嗯？不打了？”
老外盯著他。
“你……”
我怎麼了？幹嘛一臉懵逼的看我？神經吧你？
等等，臉這麼涼涼的？
亓跡疑惑地用手摸了一下臉。
是濕的，我哭了？
等等，我不會是邊哭邊打的吧？
該死的淚失禁。
正在殺人滅口，還是換一個世界生活之間抉擇時，眼前出現了一隻手。
是要拉他起來嗎？
“不用。”亓跡推開那隻手。
我才不要你拉。
亓跡用袖子胡亂擦臉，中途還因為沒收著力把左半邊臉蹭得火辣辣的疼。
被老爸說、被打、在別人面前哭和臉上的疼這四個加在一起讓他的眼淚流得更多了。
“你還是用紙擦吧。”老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
亓跡正懊惱著呢，老外這一說正撞槍口上，他用眼神狠狠剜了老外一眼，倔強地站起來，正想走又被抓住胳膊。
“你又要幹什麼？”
“道、歉。”老外一字一頓地說。
“事兒你先挑的。”亓跡說。
“你剛才罵的那個詞非常不好，道歉！”老外神情十分嚴肅，不像是想故意找茬死纏爛打的樣子。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