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令尋拍了拍趙健的肩膀,從劉薔薇手裡接過那黑色的皮包遞給了趙健:
“小兄弟,話不多說,你救了我老婆的命那便是我嚴令尋的恩人,這裡是三十萬,你帶走吧。”
“你的事薔薇已經跟我說了,你們東海那邊我不是太熟,不過我已經給那邊的劉小刀打了招呼了,以後在東海道上基本上沒人敢動你。”
“至於那個劉佔雄,他有錢有勢,我不想跟他鬥。我能幫你的就這些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吧。”
說完,嚴令尋掉頭就走,顯然沒有想和趙健深交的意思。
劉薔薇有些歉意的看了趙健一眼,壓低聲音道:
“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你說的那個劉佔雄連我老公也不願意招惹,你,你好自為之吧,這是我的電話,你要是再遇到什麼麻煩,你就打我電話,我會幫你的。”
說完,劉薔薇迅速把一張紙條塞到了趙健的手裡,追隨著嚴令尋的腳步迅速離開。
豪華車隊,轉眼走了個乾淨。
趙健孤零零的站在警局門口,腳底下是一包鈔票,手裡是一個電話號碼,心頭卻是一片苦澀。
劉佔雄。
警察動不了他。
貌似連道上的大哥都不願意招惹。
自己拿什麼跟他鬥?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從裡邊開了出來,嚴莉莉搖下了車窗問道:
“你身上的傷挺重的,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趙健點點頭,跳上了警車,他在這裡舉目無親,又是人生地不熟,難得有人願意幫助自己,這份恩情他能記一輩子。
怪不得說有事找警察,警察送溫暖呢,這句話,你不走到絕境的時候是體會不到的。
“你先安心在這邊養傷吧,你的事情我已經給上邊彙報了,現在還沒啥訊息,不過我估計八成還是會轉到你們地方上。”
“還有你老婆的事情,我勸你也別太傷心了,實在不行就離婚吧,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沒必要在她一個人身上吊死。”
“哎,趙健,你咋了,你咋暈了?”
嚴莉莉絮絮叨叨的對趙健說著案情進展,卻發現重壓之下的趙健上車沒兩分鐘就暈死在了副駕駛上。
她趕緊加大油門把趙健送到了最近的醫院,一番搶救之下,趙健的命算是保住了,不過因為身體實在太過虛弱,醫生說是要住半個月的院留院觀察。
在這期間,他只給任瑩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要出遠門散散心,任瑩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哦,便掛了電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給任瑩電話,但任瑩冷漠的態度卻再次刺痛了他的心,他暗自下了決心。
這次回去,無論如何都要跟任瑩離婚,她愛跟誰跟誰去。
還有佳佳,他一定要把佳佳爭取到手裡。
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異鄉住院,心情可想而知,嚴莉莉有時會來看趙健兩眼,但也待不了多長時間,轉身就走。
至於劉佔雄的案子,她是絕口不提了,在趙健看來她恐怕是受到了上級的壓力,也不敢伸手管這件事了。
趙健突然發現,他不管走到哪裡,孤獨和痛苦總是如影相隨。
所以他只在醫院呆了七天,就買了一張回東海的火車票,踏上了回家之路。
既然退無可退,無法逃避,那還不如直接勇敢面對。
這件事已經成了趙健的心魔,不把這件事解決掉,趙健寢食難安。
東海。
趙健提著一皮包錢站在繁華的東海街頭。
看著那些熟悉的建築,那種沉悶的壓抑感再次籠罩了趙健的全身。
這裡有過美好的回憶,但也有難以抹去的恥辱。
劉佔雄的豪宅就在這座城市的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