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任瑩突然開口了:“醫生,請你儘快給我女兒安排手術吧,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我女兒治好,我要我女兒像別的小孩子一樣開開心心的唸書長大,我要看著她結婚生子。”
任瑩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帶著一股決絕的意味。
“你”
趙健有些訝異的抬頭看了任瑩一眼,心中有了一絲絲的感動,看來,佳佳在任瑩心目中的重要性可比自己要重的多。
“看什麼?”
“難道我指望你啊,女兒的醫藥費你不用管了,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現在請你離開我的視線,我最近這幾天都要在醫院陪著佳佳,不回家了。”
任瑩的話像是刺刀狠狠的紮在了趙健的心裡,叫他感到無比的屈辱,趙健深吸一口氣,冷冷說道:
“醫藥費的事你別管了,我,我會想辦法的,你,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陪著佳佳。”
“呵。你還是回去吧,再在這囉囉嗦嗦的,這事我真的放下不管了。”
任瑩冷笑一聲,並未在眾人面前戳穿他的謊言。
雖然穿的人模狗樣的,但卻是一個連正經工作都沒有的窮光蛋,又從哪裡拿的出三十萬的醫藥費呢。
只是那高高在上的腔調,以及充滿鄙視的目光叫趙健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我回去。”
趙健強忍著屈辱掉頭而去,心裡恨恨的罵道:“賤人,你有本事替佳佳拿醫藥費,還不是靠出賣色相從劉佔雄那個死胖子那裡拿錢,賤人,賤人,遲早給劉佔雄那狗東西給玩死。”
趙健走出了醫院,抽了一根菸冷靜了下來,又重新走了回去。
他始終覺得,任瑩今晚把自己支開,可能是要做什麼壞事。
她這種女人,女兒昏迷在醫院,她都能出去陪客戶喝酒,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呢。
鬼使神差的,趙健又折返了回去,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任瑩拿著手機鬼鬼祟祟的在打電話,通話內容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劉總,不好意思啊,還得再麻煩你再借我十萬塊,我女兒住院了,急需一筆住院費。”
“什麼,今晚,今晚恐怕不行,我得在醫院陪著我女兒。”
“那,那好吧,我馬上過去,拜託您快一點,我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萬一我老公突然回來,沒看到我,我就慘了。”
“賤人!”
趙健心裡恨恨罵道,血管裡的熱血在奔騰,臉色極度扭曲,但是他並未直接衝進去,和任瑩大吵大鬧,而是默默的轉身離去,然後在醫院門口撥通了鼬鼠的電話:
“老王,你那邊是不是可以定位我老婆的手機,麻煩你現在開始定位,我老婆今晚可能會去和劉佔雄見面,今晚是咱們的機會。”
二十幾分鍾之後,一輛寶馬緩緩停靠在了趙健身邊,車窗搖下,露出了鼬鼠的臉。
“趙哥,上車,我已經定位到嫂子在哪裡了。”
鼬鼠衝著趙健招了招手,趙健便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遞給鼬鼠一支菸,沉聲問道:
“在哪裡?”
鼬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趙健的臉色,小聲說道:“在輝煌ktv,具體位置還不知道,以現在的技術只能定位個大概範圍。”
“走吧。”
趙健面無表情的說道,迅速的低下了頭,不想叫鼬鼠看到自己眼中仇恨的目光。
賤人!
放著自己的女兒不管,居然去陪別的男人喝酒,可還有一點良心嗎?
現在的趙健,剮了任瑩的心都有了。
鼬鼠默默的開著車,儘量不去刺激趙健。
都是男人,他能體會趙健現在的心情。
這種事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