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一擊未中,先機已失,立即回劍抵擋粗狂男子的攻勢,二人在屋內打得難解難分,
屋內一女子見有人攻進來,立即往一旁的衣廚奔去,伸手就要拉動一根緞帶,手指剛觸及緞帶,那根從衣櫥裡穿門而出的緞帶便被一把飛刀沿櫥門齊齊切斷,女子只拉住一節被割斷的帶子,一股森冷的寒意緊隨而至,卻是裴九天手持鋒利的匕首攻了過來,
這女子正是上次他裝醉被丟在千嬌百媚大門外時暗中觀察他,又假裝路過從他身邊走過去的那人,實力雖也不弱,卻遠不及粗狂男子,在裴九天手上沒有走過十招便敗落,裴九天在她身上一陣猛點,女子瞬間失去知覺,不省人事,
粗狂男子見女子被制服,又瞥了一眼衣廚上被齊齊切斷的緞帶,一直沉著冷靜的神色終於現出了絲絲焦慮,
蒼雲瞅準對方走神的空隙,殺招頻出,攻勢迅猛,逼得粗狂男子手忙腳亂,閃避不及,左胸被刺中,頓時鮮血如注,
粗狂男子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口,鷹隼般犀利的眼神死死盯著蒼雲,心下驚駭不已,忖到,“他不過二十剛出頭的年紀,竟有如此精湛的劍法,堪稱出神入化,到底是什麼來路?他們又是如何發現這裡的?”
蒼雲微微喘著粗氣,也在打量粗狂男子,見他對自己胸前的傷口視而不見,反而狠狠的瞪著自己,便知此人是個狠角色,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
果然,下一刻,粗狂男子猛地彎腰從長靴裡拔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眸子變得陰鷙起來,全身筋脈暴漲,氣勢陡增,全力朝蒼雲攻過來,
這是蒼雲少遇的強敵,面對粗狂男子瘋狂的全力進攻,蒼雲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越戰越勇,越戰越興奮,裴九天饒有興致的靠在衣廚門上觀戰,
蒼雲的劍術果然了得,招式雖然簡單,可每一招都變化無窮,令人防不勝防;粗狂男子則是憑藉自己內力深厚,手上的匕首又極為鋒利,出手甚是狠辣,
百招過後,蒼雲漸漸顯得力不從心,落了下風,身上多處掛彩,血流不止,衣裳破了好幾處,眸子卻越來越亮,
粗狂男子眼見蒼雲落於下風,眸光更加陰鷙,準備一鼓作氣徹底廢了蒼雲,
就在他舉著匕首刺向蒼雲要害時,一道劍氣逼來,“哐當”一聲,粗狂男子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緊接著,“噗”的一聲,竟是一條臂膀應聲而落,從肩膀處齊齊被切斷,
鮮血四濺,匯聚成河,四下蔓延,
粗狂男子呆滯的看著掉落在地的手臂,直到此時才感覺到巨大的痛苦,卻喊不出聲,
扭頭看去,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戴面具的男子,右手持一把寒光幽森的軟劍,心下駭然,他對此人的出現竟然沒有丁點的察覺,心頭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主子危險!”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衣櫥上被切斷的緞帶上,不禁黯然,他已經沒有辦法再通知主子了,
粗狂男子雖然夠狠,對剛剛胸前的傷口視而不見,可現在畢竟是斷臂之痛,痛不欲生,此時他的面部早已扭曲,很快便癱在地上不斷抽搐,
裴九天搖了搖頭,走至粗狂男子跟前,在他身上連點幾下,男子便失去了知覺,與一旁的女子如出一轍,
宮彥辰收起軟劍來到蒼雲跟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如何?”他可以冷眼看著自己的下屬被虐打,這是他們成長中必須要經歷的過程,卻不會輕易放過虐打他下屬的人,比如眼前的粗狂男子,他為此付出了一條胳膊的代價,當然前提是他得有命活下來。
蒼雲也不客氣,接過瓷瓶從中到處兩粒藥丸直接丟到嘴裡嚼了起來,齜著牙笑道,“不錯,頗有感悟。”
說著又把瓷瓶遞還給宮彥辰,他們幾個早已行成默契,若有一人遭逢強敵,只要不死不殘,其他人都不會上前,只在一旁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