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透著絲絲涼意,秋風輕掃,帶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臥室精緻奢華的梳妝檯前,池紫嫣任由同心為自己梳妝,
靜靜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雙美眸顧盼生輝,又彷彿看盡人世滄桑,眸中透著淡淡的寒涼與狠厲,
想著以後要做的事,池紫嫣的眼眸越來越亮,越來越堅定,
石頭帶回訊息,池家的那位長輩過壽,壽宴就定在後日,
池紫嫣不禁冷笑出聲,哼,又是過壽嗎?時間過得真快,
兩年前,她在他的壽宴上被梅氏母女陷害,受了家法,被逐出池家,那位壽星從頭至尾,陰沉著臉,一言未發,
他是池景山的伯父,在輩分上,算是她的大爺,早年經商,掙下一份極為豐厚的家業,不料,人到中年,一場疫病奪去了妻兒的性命,僅剩他一個守著偌大的家業,
在他七十歲那年被池景山接到上京,還大費周章的為他操辦了七十大壽,贏得眾人一片稱讚之聲,都道池景山夫妻孝敬,有氣量,
哼,既然你們要搭臺唱戲,那我就借用一下你們的戲臺子,索性唱一場大戲,豈不精彩,
同心仔仔細細的為自家小姐梳好妝,退後兩步,細細打量,小姐那叫一個美呀,她都找不到詞來形容,
總之就是好看,令人看了捨不得挪開視線,
不似閨中小姐那種柔弱之美,她家小姐秀雅中自帶一股無形的氣場,臉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
“小姐,你還是戴個面紗出門吧,你這樣出去,我擔心有危險,”同心一瞬不瞬的看著池紫嫣,痴痴的說道,
一聲嗤笑打破了池紫嫣臉上的冷豔氣場,“你不是一直擔心你家小姐沒人敢要嘛,我還不趁次幾會多在外露露臉?”
同心一囧,“呃,也是哦,”
池紫嫣看到同心那一副腦子不夠用的樣子,不禁搖頭,也不再打趣,“走吧,隨我去一趟都府府衙,”自己便率先走出了臥室,
同心一愣,“小姐,好好的跑府衙作甚?”
池紫嫣在院子裡站定,緊閉雙眼,任由淡淡的花香縈繞鼻尖,細細感受,傾城的笑容在臉上盪漾開,美不勝收,
“你需要一戶籍證明,”
同心一時愣住,呆呆的看著自家小姐,眼裡有淚光在閃爍,
馬車隆隆,穿街過道,最終在帝都都府停了下來,
池紫嫣進了都府大門,也不停留,徑直往裡走,
在一個轉彎處,差點與匆匆往外走的都府府尹賀子鬱撞了個滿懷,
賀子鬱看向來人,一時之間竟沒有認出池紫嫣來,“姑娘有何事?”
池紫嫣略一躬身,道,“賀大人,別來無恙,”
賀子鬱再一打量,方認出來者何人,眼神中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當即笑道,“池姑娘,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邊說邊把池紫嫣讓到廳裡用茶,
無論外界怎麼議論她,賀子鬱對她一直都是以禮相待,
當初她當眾揭下靂王府的封條,被梅氏母女幾番編排,引得眾多貪婪之人的糾纏和威脅,還起了糾紛,鬧到都府府衙,要不是賀子鬱出面,她們幾個多半已經身首異處,
要說這賀子鬱,也是個人物,十七歲就做了上京城都府府尹的位子,五年來,不知有多少人想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拖下來,都沒能如願,能力手段可見一斑,
不消片刻,賀子鬱已著人給同心登記好戶籍冊子,
池紫嫣隨手把冊子遞給身後的同心,卻並未要起身的意思,
而是輕描淡寫的把自己的另一層來意說明,
賀子鬱心下震驚,面上卻毫無異色,“池姑娘,這好像不是我職責範圍之事,賀某不便參與,”
池紫嫣淡淡的說道,“賀大人,紫嫣雖只是一個乞丐,也還是上京城的百姓,有冤屈自然是找你這位父母官了,紫嫣也不介意去大門外擊鼓,亦或賀大人也可在我擊鼓之前派人把我們幾個乞丐一併遣送出城,”
恁憑賀子鬱做了多年府尹,也被池紫嫣說得啞口無言,心裡暗道,“果然是那人御賜的王妃,幾句話就把他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