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穀雨聽到這話便開口反駁:“我們兩個又不在一個地方,何來爭搶之意,再說你們那是食堂,要比我方便得多,我又怎麼會跟你們搶生意呢?若是因為他們都出來吃我做的飯,而不去你們食堂吃,導致你們食材消耗不完,這能怪我嗎?既然是你們做的不夠好,所以他們會選擇我,而不會選擇你們的食堂,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為首的男人明顯是文化程度不太高,他聽不懂李穀雨這一番言論,甚至有一點以為是李穀雨在故意羞辱他的意思。
於是這個男人再也沒有剛才的好聲好氣,兇巴巴的對著李穀雨說:“我看你是個小丫頭!不懂事,是我也不跟你計較,但是今天我跟你說了,那麼今天你就必須走,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男人說話的時候整個眼睛都擠在了一起,眉毛皺得像座山,嘴巴扯得很大,吐出兇巴巴的話語。
他身旁的小弟還附和的說道:“就是!要是不搬走,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李穀雨頓時,她的脾氣也上來了,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五人:“你們五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跟我一個小姑娘計較,還要收拾我,我看你們怎麼收拾?我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難不成你們還要燒殺擄掠?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李穀雨,這話雖然很輕,但是分量卻很重。
男人聽了也瞬間來了氣,他一手拍在了小推車上,雙目瞪大,直勾勾的看著李穀雨說道:“王法?你居然跟我提王法,哈哈哈哈哈!聽到沒有?這個小丫頭居然要跟我提王法,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是王法!免得你這個小丫頭在之後吃什麼大虧!你還是要謝謝我才對,給我砸!”
男人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朝他身後的小跟班們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李穀雨的不自量力,緊接著繼續又瞪著李穀雨說,雖然目光是看著李穀雨,但是他的話語卻是在命令他身後的隨從。
男人的小弟在聽到這個人的指令後,緊接著和這個男人站成一條直線,他們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裡每個人都抽出了一節木棍。
李穀雨這個時候從小推車的後面繞到前面,張開雙手像母雞保護小雞那樣護著她的小推車。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這個為首的男人,生怕他有什麼動作,就像是防狼一樣防著他。
李穀雨看到來人氣勢洶洶,俗話說的好,輸人不能輸架勢,即使李穀雨現在內心再怎麼發怵,但也不會表現在臉。
她壯著膽子梗著脖子,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說到:“如果你敢動我的小推車,一根手指頭,就先從我的身上踏過去!你可知道,自從改了法律之後,殺人可是要處以極刑的!”。
李穀雨這話完全是在賭,他在賭這個男人會不會害怕蹲大牢,李穀雨以前,百試百靈的招,卻在這一次賭錯了。
只見那個男人接著,轉過頭對著他身後的小跟班們哈哈大笑。
又轉過頭來對著李穀雨說:“怎麼剛才的話是我沒說明白嗎?你是覺得我害怕去蹲大牢?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廠子就是我姐夫開的,即使我進去了,我姐夫有能力開這麼大的廠子,自然也有能力把我從警局裡撈出來,我又怕什麼呢?”
“兄弟們不用管他,給我砸!出了事有我擔待著!”男人說的最後一句話,目光冷冽,就像是一匹飢餓的狼,盯上了一隻肥嫩的羊,男人的一根腿直立著,撐住身體另一根腿半彎曲,顯得十分慵懶,但是這就像是沉睡的獅子,雖然看著十分的溫順,但是當他覺醒的時候,那將會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男人身後的小弟得了他的命令,紛紛衝上前去對著李穀雨的小攤就是又大有踹,不知道是誰先起了頭,一腳將李穀雨的小推車踹倒在地。
李穀雨有些心疼的,一個一個將他們全部推開,在想要去扶起小車,可是這些人哪裡會聽命於她呢?換來的只是更激烈的捶打。
大約五分鐘之後,男人說話了:“怎麼樣小丫頭,今天記住了嗎!這個社會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一堂課呢,我也就不收你的錢了,以後你可要睜大眼睛,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的會教給你社會哲理。”男人說話的時候,李穀雨正狼狽的躺在地上,木須湯的油玉米粥的湯全部都灑落一身,男人十分紳士的蹲下身子,與她平視的說道。
說完之後,男人就起身,對著那一幫還愣在原地的小弟說:“有什麼好看的走吧,該回去了!”
說完男人就率先離開了這裡,其餘跟隨他的人,見這個男人走了,也紛紛跟隨這離開,這裡只剩下李穀雨,一個人狼狽的在地上,她的頭髮上全部都是玉米湯,今天一天的好心情,就被這一個小事件給損壞了。
李穀雨有些認命的推起了小推車,來來回回逛悠了幾下,來確認小推車是否完整,檢查完了之後,又加兩個大木頭都放在了小推車上,剩下的就只有滿地的浪跡。
李穀雨在一路上接受了路人這麼多非議的目光,這些目光中有的輕視,有的蔑視,有的捂著嘴噁心的離開,這一切李穀雨都看到了,但她現在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