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封元深後,公西月並沒急著見都護使石太東,而是讓人叫了辛湘玉過來。
辛湘玉正無聊著,見公西月叫,忙不迭地過來了。
“我想問問你,在你們家鄉,是如何處置犯人的?”
“這個啊,首先得有一定的證據才能把人抓起來看管,然後走程式再審判他是否有罪,無罪就釋放,有罪就判刑。”
辛湘玉抓了個蘋果啃了起來,“不過,我說的並不專業,畢竟我不是從事法律工作的,但大約是這個意思。”
公西月想了想,“那你們也流放犯人嗎?”
“這個在我們的歷史中也出現過,但到了我們的時代早就不流放犯人了。”
“那你們不會覺得是勞動力的浪費嗎?”
“怎麼會?”辛湘玉略顯驚訝,“犯人在監獄中也是要幹活的。”
公西月心思一動,“那犯人在監獄中幹些什麼活?”
辛湘玉雖然沒去監獄看過,但曾經看過一部記錄監獄生活的記錄片,既然是記錄片,那與實際生活也差不了太多吧。
“我沒去看過,具體幹些什麼活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每天至少勞動8小時,哦,就是你們這裡的四個時辰。工作可以是縫製衣服、訂釦子什麼的,反正就是一些簡單、繁瑣、不需要什麼技術的工作。”
停了一停,辛湘玉接著道:
“我們那對待犯人還挺人性的,除了勞動外,他們可以進行各種休閒活動,比如打籃球、看電視、看書學習知識等,有的犯人在監獄中還參加考試,獲得資歷證書。”
對於辛湘玉說的一些詞彙,公西月聽得不是很懂,但不妨礙她思考。
辛湘玉她們那個年代犯人不需要流放,應該是沒有流放的地方了,但是犯人要勞動這是共通點。
假若以後犯人不判流放,如何給他們找些事情做?
公西月問明白她想要知道的內容,便轉了話題。
“我叫你來,是過幾天要帶你去雷家,雷家是著名的武器製作之家,有一種‘霹靂彈’,一顆扔出後能炸出一個大坑,我瞧著與你說過的火炮有相通之處,到時你替我好好觀察一番。”
“好。”
辛苦湘玉心道:這次你點名要帶我出來,我就想著沒這樣的好事,果然還是要幹活。
……
接下來幾天就是一行人去南夷洲駐軍中視察。
視察的內容無非就是軍容、軍紀、軍需及軍隊戰鬥力等,順便還要查一下軍中賬務,因此這次才派了這麼多人出來。
對南夷洲的治安狀況有了一定的瞭解後,公西月內心對石太東便沒了多少好感。
石太東為人八面玲瓏,倒不像是軍中之人,更像是官場之人。
想著他的簡歷,公西月倒也不如何奇怪。
石太東原是先南夷洲督臺手下的督丞,小皇帝上位時,公西月將各洲的軍政分離,督臺不再掌兵,軍隊由新設立的都護使掌握。
當時為了更好地過渡,公西月並沒有將七個洲的都護使都安上自己的人,像南夷洲的都護使就是原督臺提議的,至於他背後是否還有人就不可知了。
因為是提前通知的,因此視察過程中並未發現什麼紕漏。
南夷洲計程車兵穿著整齊的軍服,配備武器,分別站了不同陣型。
粗粗一看,也頗為整齊,有模有樣。
但公西月是在軍隊中呆過多年之人,她只稍微一看,就知道南夷洲的軍隊沒什麼戰鬥力,平時訓練不到位,軍規執行得也不是很嚴,士兵不僅沒有殺氣,反而有些痞氣。
公西月心中有了數,難怪南夷洲的秩序這麼混亂,原來是士兵和地痞流氓一家。
閱兵的全部過程中,公西月一言不發,令一直在她身側的石太東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