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西月以為劉氏不會再回答的時候,她又開口了,聲音有些飄忽,神情也有些茫然。
“我要殺了王爺,他負了我,我替他操持後院、替他生了幾個兒子,他卻貶我為妾,等我兒子做了世子我就殺了他,到時我的兒子就是王爺了,整個中原王府就是我的了。”
一邊說,劉氏的表情也從茫然變得堅定,聲音也不再飄忽,說完後還暢快地大笑起來。
至此,事情已全部問清楚。
公西月看向司治國,他的臉陰沉得厲害,就如同暴風雨前的黑暗,而之前說話的那個青年男子也是一臉慘白。
公西月停止搖晃手裡的白玉禁步,又連著報了二十幾個穴位讓司火解開。
解開穴位後只幾息的時間,劉氏的神情便不再恍惚,整個人也活了過來。
她並不知道剛才她已將所有的話都說了,衝著司治國戚戚地哭了起來,“王爺,你就讓他們這樣欺負我?”
公西月看向司治國,“中原王,這件事情如何處理?”
司治國沉默著,儘管剛才親耳聽到劉氏說要殺他還是不願相信,他和劉氏多年的夫妻,還育有三子,多少都是有感情的。
可是,劉氏已親口承認她謀害的寇紅珠,不給司屹一個交待他必不會罷休。
司治國在心裡激烈地交戰著。
這時,之前那個叫劉氏為母親的青年人跪了下來。
“父王,母親剛才說的話肯定不是真的,是她用的詭異手段,是她誣陷母親。”
司治國看向公西月,正想開口說話,卻見公西月冷冷一笑,“司火,點了她的百匯、太陽……尾癌、章門……斷脊、膝下穴。”
司火下意識地就照做了。
公西月不再理會在場之人,輕輕拉起司屹的手,“走吧。”
司屹看向公西月,她平時黝黑深沉的眼眸此刻全是憐惜,他下意識就握緊了公西月的手,如同木偶人一樣隨著她走出了“瑞祥院”。
直到走到安康院的大門口,司屹才緩過神來。
“你剛才讓司火點了她的二十幾個死穴會怎麼樣?”
“這二十幾個死穴點下去,再無法可解,一個時辰後身亡。”
司屹心中一片激盪,她心中還是有自己的。
他知道她是多麼公正光明的一個人,討厭私刑,所以才讓自己給劉氏服了解藥,可她最後還是為了自己對劉氏施了私刑。
他一把抱緊了公西月,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沒想到司屹這般,公西月有點懵,片刻後,她輕輕地拍了拍司屹的背。
司屹也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些出格,可他捨不得放開,懷中的溫軟讓他想一直這樣抱下去,再也不放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手,不僅臉是紅的,就連脖子耳朵都紅了。
他視線不敢看向公西月,生怕她會有抗拒、討厭的表情。
見他這樣慫,公西月沒有怪責。
“我們去看看王妃吧,她差不多快醒了。”
“好。”司屹見公西月沒有怪責他,心思又活了過來。
“你之前說母妃的臟腑受損累及健康壽數是真的嗎?”
“是真的。”
公西月點點頭,“不過,我會一套針法,每天施一次針,連著施一個月針後你母妃就能恢復十之八九,到時,對健康壽數的影響便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