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公西月淡淡說道:
“現在米價是十六文一斗,看在是朝庭購買的份上,我算你們十五文一斗,一萬石大米就是1500兩銀子,不知道朝庭要購買多少萬石大米?”
公西月的語氣並不嚴厲,但承國公就是能從中聽出譏諷的味道。
承國公心下不悅,但他知道自己來得沒道理,便轉了話題。
“聽說你是先皇后的弟子?”
“說弟子不敢當,不過的確受過她的教誨。”
“聽聞上次南鄭府地動,你遵從她的遺願購買了許多糧食和藥材去賑災了?”
“沒錯。”
公西月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語氣也仍然是淡淡的。
“朝庭能忍心不管那些災民,但先皇后如果在的話一定不會不管的,因此我就替她去賑災了。”
“既然這樣,那這次的蝗災你是不是仍舊要遵從先皇后的遺願呢?”
承國公銳利的目光盯著公西月。
公西月坦然地接受著承國公的目光,語氣仍然沒有絲毫變化。
“我倒是知道先皇后還有一個最大的心願,承國公要不要聽聽?”
承國公直覺公西月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好,但此時卻不能示弱。
“你說說看。”
“先皇后臨去之前曾和我說,她很遺憾沒有一個兒子。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替先皇后認一個兒子,不知道承國公是否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此話一出,永寧伯和戶部尚書出了一身冷汗,程元華和司屹卻目光一亮。
承國公狠狠地盯著公西月,如今皇上沒有親生兒子,如果先皇后名下有了一個兒子,那就是正經的嫡子,可以說就是未來的皇帝了,那還有他們承國公府什麼事?
進到這個屋子後程元華第一次開了口,“承國公,姜小姐這話是真的,先皇后也曾和我說起過,你總不會懷疑我撒謊吧?”
承國公將目光轉向永寧伯,“伯爺,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
“國公爺,你誤會我了。”
姜紀良擦了擦汗,“平樂雖然是我的女兒,但她也是先皇后的弟子,有先皇后教導,我怎麼好插手?”
公西月在心裡替這個便宜父親喝了聲彩,能做成鉅商的人果然還是有高明之處,像這句話答得就讓人不好挑錯處。
“你們伯府的門檻太高,看來是裝不下我們了。”
承國公站起了身,“告辭。”
他知道今天是談不出什麼結果了。
永寧伯忙跟在後面送客,公西月三人卻是坐著沒動。
等姜紀良離開後,程元華問公西月:
“真的認個兒子在先皇后名下?”
“沒有”,公西月淡淡說道:“我隨便說說用來堵承國公的口的。”
自己才不想和宇文煌再有什麼關聯。
“其實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程元華道:“不過,真的那樣做了,我覺得先皇后並不會高興。”
確實不會高興。
公西月板正了臉,“我還沒問你們,為什麼遲遲不告訴我蝗災的訊息?”
“既然你說開了,我也不瞞你。你想為老百姓多做些實事我支援、要救治災民我也沒有意見,但是,總不能一點好處都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