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原以為一封書信,換來的是貴重厚禮,卻不想還是自己的催命符。
在迎娶了武松之後,一行人原本就該離開陽穀返回清河,但王婆病的太過嚴重,紫煙放心不下,於是王婆在她悉心照料,以及補藥之下,終於撒手人寰了。
他們不是沒請過大夫,但大夫一見王婆的狀況,便就直言道:“人不成了,她想吃什麼,就給她吃些什麼吧。”
王婆什麼都吃不下,紫煙只好流淚喂她喝藥。
安葬了王婆之後,他們終是回到了清河縣。
光陰如玉蓮…劃掉,歲月如梭,轉眼便是半載。明月如今儼然已是家中大婦,甚至西門家的生意,有時因為夏想在涼山,都由她自行做主。
武松則好似武痴,每日都纏著夏想練武,只是有些動作,叫人分不清是她在打夏想,還是夏想在打她。
至於紫煙,她卻是毫無變化,依舊還如初見時那般的燒,而且燃點越來越低。以前還需點一點,眼下十幾二十度隨時自燃,而且還有往下降的趨勢,十分恐怖。
有人敲門。
見紫煙轉瞬便鑽到了桌子底下,夏想哭笑不得道:“進來吧。”
“老爺,不好了,我們從關外進來的藥材,又被山賊給劫了。”管家一進來,就呼天搶地道。
這是第二批藥材被劫了,難怪他會如此著急。
夏想點頭道:“可知是何人所為?”
但夏想顯然誤會了管家真正著急的原因,只聽他道:“老爺,小的把事情原委同大夫人說了,可當時三夫人也在場。眼下三夫人她正收拾行李,說是要去將那批貨物搶回來,您快去看看吧。”
這個武松…夏想當即要起身,卻發現一下子沒抽的開身,只好道:“你先去出去,就說我一會兒過來,讓她不要胡鬧。”
“是,老爺。”
半個時辰後,夏想到了偏廳,入眼便見到神色為難的明月,以及一身戎裝的武松。
“官人!”一見到夏想,武松立時起身道:“那些山賊欺人太甚,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示意明月不必說話,夏想問道:“你想怎麼教訓他們?”
“當然是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武松擲地有聲道。
她的武藝本就不俗,又經夏想調教,雖未練合修之法,卻也精進不少,因而說的信心十足。
若是換成半個時辰之前,夏想此刻必定將她拖進房裡,狠狠揍一頓屁股,再打一套素女經。但眼下他改主意了,只因他在進來之前聽管家說,這些山賊膽大包天,竟還綁架了高俅高太尉之子。
高俅已調動兵馬,領軍的副統領,正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是以這夥山賊,絕活不過一月,就會被官兵蕩平。
林沖?
正是管家這番話,令夏想改變了主意。
“明月,眼下藥材被劫,藥鋪便就交給福伯照看,我帶你們出去散散心。”夏想說道。
明月看向他道:“官人也要陪她胡鬧?”
必是深入瞭解的次數太多,以至她如今十分懂得夏想的想法,夏想笑道:“怎麼會,那些刀口舔血的山賊,豈會講道理。”
“如此便好了,官人,你將她帶回房好好安撫,我還要看看從哪裡能採購些藥材回來,便就不陪你們了。”明月朝夏想說道。
夏想領命,將武松帶回去槽…安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