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不對,你們這些敢找快活樓報仇的,都是不要命的。你只是比他們,還沒有腦子。”先前說話的黑衣人,再次說道。
夏想淡淡道:“說完了?”
“說完了,所以你可以死了。”黑衣人話音一落,人已竄出。
然後他就死了。
他身後的兩名黑衣人,在他動的瞬間,就已與他策應,不止隨時可以補招,並且落後半個身位,仍舊各守一條出路。
他們甚至沒有覺察到動手的黑衣人死了,他們就已經斷氣了,有天遁符這種作弊器,殺這些江湖高手,實在和玩兒一樣。
這之後,夏想扯掉了他們的面罩,將他們吊到了城門樓子上,並且給他們掛了塊牌子,寫著冒充快活樓殺手者死幾字。
忙活完的夏想沒再用天遁符,而是選擇了步行。
還沒走出幾步,夏想竟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白日的點頭之交,讓夏想停下腳步朝對方關心道:“這麼晚,夫人一個人出城?”
當然還有晚上聽到的那些不該聽的,沒錯,她就是東家妻子。
王香凝想必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夏想,驚訝之後小聲回道:“我去觀音殿求子,我丈夫他喝了酒已經睡了。”
晚上求子?
夏想有些明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已去求過幾次了,但肚子還是一點動靜沒有。”她再次說道。
“也許觀音殿本就不靈驗,要不還是找大夫看看?”夏想無奈回道。
她搖搖頭,道:“我算過日子,這個月就這幾天能懷孩子,你能不能幫我?”說道最後,她的聲音已是低不可聞,白皙的脖頸也變得通紅。
“我既不是菩薩也不是大夫,沒法幫你。”夏想拒絕道。
“你是男人!”她情急之下,捅破了晚上求子的窗戶紙。她還有沒說的,是你還比殿中大師更為年輕。
這個忙夏想真幫不了。
且不說他認為這事道不道德,他是真的有心無力。他原本還想去踏平那座觀音殿,但隨即想到,這也許是這些可憐女子最後的路。她們的丈夫並非不知,便如原電影裡找何安下求子的女子,她一家十幾口,全都要靠夫家養活,若再懷不上,夫家便要休了她,她一家人就沒活路了。
眼下並非後世,只要不怕吃苦,總有活路。就連如松那般的高僧也說,只要是幫人,心無邪念,那就是在幫人。
夏想替她們可悲,卻無可奈何。
“無論是我讀的書,還是先生教的道理,都令我無法用這種法子幫你。但如果你信我,就早些回去,明日來醫館抓藥,我保你們可以懷上孩子。”從戚秦氏手裡討來的方子,沒能解決夏想自身的問題,但解決他們夫妻的問題,應當不難。
畢竟她丈夫,不是自己這種天選之子。
“我…”她還是有些猶豫,就像她說的,她這幾日是她說的危險期,一旦錯過,就要再等下個月了。而她的丈夫已漸漸失去耐性,她還能再等幾個下月?
以夏想如今的閱歷,一見她的表情,便猜出她在擔心什麼,朝她寬慰道:“我觀你丈夫氣色,知他許是這些年播種辛苦,肝火旺盛,腎氣不足,我開的方子,還能輔治他的早漏之症,他會願意喝藥的。”
這些方子夏想自己雖用不上,但平一指那本冊子裡應有盡有,夏想所說,皆非虛言。見他神色誠懇,她終是被說服,同他一起折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