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沙漠上停駐的一輛馬車,遠遠看去,竟似有行在水面的搖晃顛簸之感。
許久後風平浪靜,夏想說道:“一千兩的價不變,你幫我找到人,我立馬付賬。”
“老孃連件完整的衣裳都沒了,出都出不去,怎麼替你找人?”金鑲玉怒道。
夏想笑道:“天下的蠟燭你都點遍了,還裝模作樣?”
“槽你爹的,沒一根蠟燭敢點老孃那兒。”
“你想加錢?”夏想皺眉道。
金鑲玉剛要罵人,倏又改口道:“你要加多少?”
“三倍。”
“錢我要三倍,人我也要三倍。”金鑲玉一口咬定道。見夏想眉頭緊鎖,金鑲玉趁勢撲過去,壓在他身上道:“怎麼,嚇壞你了?”
“三倍就三倍,但我要先驗貨,後付賬。”夏想一拍她屁股,金鑲玉頓時吃痛離開。
金鑲玉捂著翹臀道:“錢可以後給,但人要先付,是我說什麼時候付,就什麼時候付。”
“成交。”夏想爽快道。
“你要找什麼人?”金鑲玉小心翼翼坐到他懷裡道。
“莫給三三。”
金鑲玉搖頭道:“沒聽過。”
“不出意外,他就隱藏在你的夥計當中。你對他們瞭解多少?”夏想說道。
“老孃的夥計?”聞言,金鑲玉霎時從他身上離開,道:“這筆買賣不做了。”
夏想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連銀子都不要?”夏想問道。
“不要,老孃不像你們這種人,吹燈走人,沒情沒義。”金鑲玉嗤之以鼻道。
夏想無奈道:“可他不是好人。”
“這狗屁世道,做賊的都要防賊,有哪個是好人,你是嗎?”金鑲玉咄咄逼人道。
“我起碼不是他那種大奸大惡之人。”夏想嘆道。
“那就是大哥笑話二哥了?”金鑲玉一臉不屑,整理一番因之前激戰凌亂的髮絲,說道:“這買賣不做了,你的蠟燭我不白點,你的房錢我不要了。”
夏想一時有些為難,就這麼放她回去,肯定會走漏風聲。但真就解決了她,難免又下不去手。他說道:“這個人我一定要殺,你攔不住,也救不下。房錢我照付,你回去後,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磨磨唧唧,你放心吧,老孃一個字都不會說。”金鑲玉神色古怪道。
“我能信你?”
“我槽你爹,你弄我的時候怎麼不問我可不可信?”金鑲玉當即怒道。
人家佔理,夏想只好退一步道:“那你發誓,就說你如果洩露一個字,往後就再點不了一根蠟燭。”
“發你爹啊,老孃現在就要點,一直點到天亮!”金鑲玉發狠道。
不知為何,馬車又變成了水面漂浮的孤舟,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有傾覆之險。不止經看,而且經點的夏想抽空道:“你要想清楚,你如果說了,逃走一個夥計,我就把剩下的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