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的!”來福一招供,包龍星立時將槍口調轉,衝打更的火力全開道。
比來福膽子大不了多少的打更的,一聽包龍星問話,忙竹筒倒豆子一般道:“大人,小人當時看見常威在打來福,然後戚家的狗撲上去咬常威,然後常威就把狗踢死了。然後來福就跑,小人當時也想跑,誰知常威一腳踢過來,就把小人踢昏了。”
“為什麼方才你不這麼說?”包龍星怒道。
“大人,是方唐鏡給了小人五百兩銀子,叫小人這麼說的。大人,小人知道錯了,求你饒小人一命啊。”打更的連連磕頭道。
包龍星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你蠢不蠢,別人誣陷戚秦氏,收五千兩銀子,你也誣陷,只收五百兩。真是鍘了你都不冤。”
嗯?
注意到眾人的表情,包龍星訕笑道:“失態失態,常威,你還不招供?”
“大人,小人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那晚可能是小人看錯了,原來和戚秦氏有姦情的不是來福,是圓唐鏡。”常威一身高明武功,之前就看出,圓唐鏡只怕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他懷疑是多戒造成的,但當時多戒和圓唐鏡背對著他,他沒看到多戒是如何出手的。
而他又從一開始就假裝不會武功,是以並未開口。何況陳白祥又請了大夫,公堂上還有仵作,自能查出原因。
眼下聽所有人都把罪名推給圓唐鏡,常威深知圓唐鏡只怕活不過今日,於是順勢說道。
“戚秦氏狀告你殺了戚家一十三口,來福亦看到你殺人,打更的更是看到你想殺來福殺人滅口,你又作何解釋?”包龍星從公案後頭衝出來,站在常威面前質問道。
常威淡定道:“大人,他們一個兩個都收了銀子,證供反覆無常,你不會還相信他們的話吧?”
“這…”包龍星一時語噻,氣的虛踢了打更的一腳。
多戒聽到耳朵裡的聲音,朝常威問道:“你去的時候,戚家人已經都死了?”
“沒錯,而且當時她還很風騷的想讓我…”
“你為何去戚家?”他還沒說完,多戒就打斷道。
“是她約我去的。”
“你不會武功?”多戒越問越快,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不會。”
“你有沒有給圓唐鏡銀子讓他幫你脫罪?”
“沒有。”
“你和傻子有區別嗎?”
“沒有…你有完…”
“你幹了她幾次?”多戒再次問道。
“一次…你陰我?!”常威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多戒甩了甩飄逸的假髮,叉腰道:“就是在陰你啊蠢貨,大人,眼下真相大…”
他的話還沒說完,常威已一拳襲向他的面門,多戒側身躲閃,卻見常威腳下一錯,改拳為爪,去鎖多戒喉的咽喉。
多戒常被勤奮的韋小寶拉去練武,一天恨不能練八百次,是以實戰經驗非常豐富。他在看出常威變招意圖的瞬間,就將計就計,右手向上推開常威襲來的虎爪,左手反身拍向常威的腹部。
所用正是少林握石掌。
一掌拍下,常威立時被擊退數尺,腹中如翻江倒海,稍微一動,便就有鮮血從他嘴角溢位。縣衙的捕快見常威已然失去抵抗之力,紛紛上前將常威控住。
“常威已招認全部罪狀,按律應處極刑,秋後問斬,將他押回大牢!戚秦氏無罪釋放。”堂上的包龍星宣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