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笑道:“悅來客棧有數位武林名俠,正在公開審訊梅花盜,你說他們的抓到的梅花盜,是真是假?”
林仙兒在他懷裡蹭了蹭,不滿道:“你把手伸到我的衣服裡,難道只為說這些煞風景的話?”
君子藏器於身,為的便是不可唐突佳人。
夏想雖不是君子,但頗具君子之風。
孫駝子的雞毛小店。
站在風中凌亂,身邊還站著一個小姑娘,令他將滿口髒話都咽回去的孫駝子,若是知道夏想借他的店是用來做這樣的事,他打死也不會借,便是王憐花親至,他也不會借。
已過了一個時辰,裡面的蝕骨之音依舊此起彼伏。
夏想卻是沒想到,他初到位面,這麼快就不用自爆自器。
並且林仙兒比之傅瑩的水準,有過之而不及。超過的地方,主要在於她長得比傅瑩更美,身材比她更好,又身懷名…若非夏想已有三十多年,五萬八千多次的經驗,怕也會一時沉淪。
屋內的兩個時辰轉瞬即逝,好似光陰如水,屋外的就略顯艱難,大抵度日如年。等的腹內飢腸轆轆的孫駝子,領著鈴鈴去隔壁鋪子吃了碗熱湯麵,回來卻聽裡面的聲音尤未斷絕。
但好在無論什麼事,一旦開了頭,就總有結束的時候。令人欣喜的事是如此,厭憎的事亦然。
店裡一桌做了四個人。
臉色羞紅的鈴鈴,黑麵神一般的孫駝子,神清氣爽的夏想,以及宛若連體人一般緊貼著他的林仙兒。
鈴鈴雖覺得林仙兒漂亮,但亦從未見過她如此明豔的一刻,她搜腸刮肚能想出的形容詞,大抵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一般。只是她沒什麼機會讀書,更是不識幾個字,看的便都是林仙兒練功淘汰下來的春和)宮諧)圖。
孫駝子臉這麼黑,不光只是等的比較久的關係,還有他在這間店擦了十多年的桌子板凳,每一塊地方都爛熟於心。哪裡不平整,哪裡有毛刺,哪裡易藏汙納垢,他閉著眼睛都找得到。
是以他一進來,注意力就被好幾塊水跡刺到,臉色頓如後廚十年未清洗過鍋底的老鍋。
四人就那麼坐著,誰也不說話,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們…還回去嗎?”鈴鈴不比這些老江湖,率先忍不住開口道。她原本還想問林仙兒肚子餓不餓來著,畢竟她吃過麵了,但後來忍住了。
林仙兒看向夏想,一副事事皆由他做主的架勢。
夏想“受用”的拍了拍她的豐臀,沒回答鈴鈴的問題,卻是朝孫駝子道:“孫二爺,我打算把你這間店盤下來。”
雖然有些驚訝,但孫駝子甕聲甕氣道:“你變相的還了我自由,我本也打算近日便啟程回家,這店子送你罷。”
“一碼歸一碼,還你自由的報酬我收過了。這是盤店的銀子。”夏想把幾錠銀子放在桌上道。
孫駝子知他說的報酬,一是他的內力,二是他的左手,但這些遠不如夏想“變出”銀子的手法,更令他觸動。
因為這和他之所以敗在夏想手裡,和那把刀憑空出現的手法如出一轍。王憐花前輩的武功,果真神乎其神,夏想只怕尚未能學盡他的本事,便就已然令諸多江湖高手難以望其項背,這是何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