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寨一聽日本人就非要跟著下山的玉蓮和田小娥終於覺得無聊了。若是在山寨,她們怕是已經洗洗睡了。而且夏想不在,她們可以更快入眠,不需像平素一樣,花上一兩個時辰。
村裡戲臺不唱戲的日子,白鹿村的村民睡的都早,白日辛勞的莊稼漢,要麼倒頭便睡,要麼來了興致,忙活個三五分鐘,然後還是倒頭便睡,絲毫不影響天一黑,整個村子就陷入沉寂的大局。
當村子開始進入夜晚獨有的寧靜祥和,等在李寡婦家的一行人終於動了。已經打盹的李寡婦聽到動靜,猛的驚醒,帶著睏倦道:“你們研究土質,為啥非等到這黑燈瞎火的時候?”
黑田健次目光掃過她一張板凳都裝不下的大屁股,按捺住心底澎湃的慾望,故作禮貌道:“我們要種的草藥,晚上長得快,所以晚上土壤的水分溼度酸鹼度等等一些列指標,更為重要。”
李寡婦聽得一頭霧水,種個草藥有這麼多彎彎繞?但這不重要,她心底冒出的是另一處商機,忙問道:“這麼晚了,你們還不曉得要忙到什麼時候,我給你們準備宵夜?”
回答她的是一記手刀。
吉田正二實在忍受不了這個財迷心竅,以及好像要把屁股壓到他臉上的女人了,所以一下子打昏了李寡婦。
“吉田桑…”
黑田健次當即不滿出聲,但吉田正二看都沒看他一眼。這讓之前躲在暗處,但眼下已經現身的夏想有點驚訝。他原本以為,這一行人是以禿頂的黑田健次為首,可好像不是?
確實不是。
準確的說,他們隸屬於一個叫日本東亞考古學會的組織,目的就是來華夏盜掘文物。黑田健次只是學會里的專家之一,還不是頂尖的那種。真正頂尖的,他們的目標就和夏想猜的那樣,是昭陵和乾陵。像吉田正二這樣的退役軍官,負責的工作是保護黑田健次的安全,但不包括聽他的命令。
西裝男是黑田健次的學生,叫平野秀。瓜子臉女人,除了是黑田健次的學生,還是他的孫女,叫黑田明步。剩下的五個,和吉田正二的身份一樣,都是日本軍人。
黑田健次的話沒說完,因為他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他們被一群手裡拿著槍的“軍人”包圍了。黑田健次不清楚夏想等人的身份,但見他們手裡都有槍,應當是華夏軍人?
“你們好,我們是南方的草藥商人,是否有什麼誤會?”平野秀擠出一絲笑容道。
從人群后走出來的夏想笑道:“沒有誤會,就是專程來找你們的。”
“是你!”吉田正二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夏想。
夏想也不否認,皺眉道:“說話就說話,手再亂動,當心一槍打死你。”見這貨還想去拔槍,夏想冷哼一聲。
吉田一說完,黑田等人顯然也認出了夏想,平野秀有點懵,他是為了旅店的事來報復的?可不是自己等人,被潑了一身菜湯嗎?
比自己學生更懂人心險惡的黑田卻是看向兩個盜墓賊,但見他們一副快嚇尿的樣子,顯然這件事和他們無關。黑田健次穩定了一下情緒道:“你想要什麼?”
砰砰!
接連兩聲槍響,劃破了白鹿村靜謐的夜。不遠處的白旺兒家,連服了冷先生十多副藥,渾身一股燥熱的白旺兒小心翼翼的脫下褲衩,他媳婦兒看著那處景緻,激動道:“成了,成了…”然後他們就聽到爆豆似的槍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隔了盞茶,靠的近的,有被槍聲嚇得不敢睡的村民,突然聽到白旺兒媳婦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天殺的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