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定邦對趙雲庭帶了兩個手下赴宴的行為不置可否,更不會想著去通知夏想,若夏想連這兩個都解決不了,何談接下來的生意?
左右還沒買定離手,他有的是機會重新選擇買大還是買小。
夏想三人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滿慶和竹義。兩人面上的神色和在彭定邦面前的嚴肅凝重判若兩人,反倒有些下流猥瑣。
因為他們在討論彭縣長那位姨太。
“聽說二夫人本是唱戲的?”
“反正不是什麼好來路,你沒見她走起路來那尻子扭的,比窯姐還誇張。”
“那麼大的腚,咋還沒替縣長生個娃。”
“就咱縣長那個身板,怕是早就被掏空了。”
“真真是白瞎了。”滿慶嘀咕道。
他們說什麼,夏想三人自然聽不到,只在見到他們的那刻,老三就緊張道:“夏爺,衙門口有人把守。”
“你們去後門,從院牆翻進去,這兩個交給我。”夏想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彭定邦故意安排的,但大機率不是。他若是想翻臉,應該將人藏在暗處,演出一出甕中捉鱉才對。
從之前的接觸來看,彭定邦是聰明人。
所以門口的兩人,要麼是意外,要麼是彭定邦想兩邊下注。
腦子裡急速分析這些,夏想已經快走到縣衙門口,只聽一道聲音呵斥道:“什麼人?”
“我是縣長新聘請的書手,有點事來見縣長。”夏想說道。
“書手?”竹義撇撇嘴道:“有什麼明天再說,縣長現在正跟我們團長喝酒,哪有功夫聽你彙報。”
“只有縣長和趙團長兩人?”夏想問道。
竹義不耐煩道:“別瞎打主意,縣長和我們團長在商量要事,豈是你能打擾的,快走快走。”
這倆果然是趙雲庭的人,從他們的話來看,彭定邦已然按照約定,把趙雲庭請來了。夏想點點頭道:“那我就不進去了,麻煩兩位把這個交給縣長。”
竹義還是老大不情願,但等他看清夏想要他幫忙交給彭定邦的東西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一枚泛著冷光的飛鏢。
夏想用這枚鏢,收割了保安團的五條人命。
“你……”竹義的話還沒說完,夏想手裡的飛鏢,就已劃破了他的咽喉,迅速之快,連靠的最近的滿慶都沒看清。
“啊!”
滿慶慘叫一聲,因為割破竹義喉嚨的飛鏢,一把扎中他想要拔槍的右手。他此刻無比後悔,明明已經當著彭定邦的面前把槍拔出來了,結果和竹義轉身又把槍別在了腰帶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滿慶臉色慘白道。
“縣長新聘請的書手。”
回答完他的問題,夏想就再次摸出一枚飛鏢。滿慶不似竹義那樣毫無防備,夏想橫握著飛鏢攻過去的時候,他朝後退了一步,同時伸出被扎穿手背的右手抵擋。
然後他就發現夏想手裡的飛鏢不見了。
變成了一把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