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瘸子家歡樂的好似過年。
人也像吃席那麼多。
“嘿,咱們孩哥可真行,能把有名的沙裡飛請來。今個兒,咱們要他喝酒。”
“對,喝一碗。”
“喝。”
孩哥急忙道:“我不能喝,我真的不會喝。”
“英雄。”
“沒錯,給孩哥滿上,滿上。”
有人提著酒罈給孩哥倒酒,還有人說道:“我給你們說,這一刀仙哪,他就不是沙裡飛的對手。不信,你等著瞧,咱往後看。”
孩哥笑著把碗裡的酒喝完。
旁邊的人看到,立馬說道:“快滿上,再來一碗。”
好妹在一旁看著,許是燈光太暗,她有點分不清這些人的臉是陌生還是熟悉,但見他們圍著孩哥,不停的稱讚他,她就覺得開心。
一晚上銀鈴般的笑聲就沒斷過。
“沙裡飛會一刀仙,有好戲看啦。”
“有好戲,有好戲看。”
夏想和孩哥所在的那桌,大概半尺距離。說有好戲的這位估摸著喝的差不多了,主動給夏想倒酒,昨兒低估了西北酒水脾性的夏想忙擺手拒絕。
“嚓,流沙角鋒,嗖,遊蛇甩尾。譁,手起刀落,噗,血光沖天。”氣氛一浪接一浪,稍稍消停的當兒,腳喝紅了的酒鬼老馬靠著柱子哼唱道。
“說的好。”
好溼好溼,全程打醬油的夏想也給他點贊。
“你說他們倆誰能贏?”
問話的話音剛落,立馬有人接上道:“我說一刀仙。”
眾人:“……”
坐在瘸子右手邊的鎮民拍桌子道:“沙裡飛也是條咬狼的狗!”
“打賭!”
“打賭就打賭,一隻羊。”
“好,一隻羊。誰要是反悔,誰是地上爬的。”
夏想沒在意他們說什麼,他看到晚上全程沒笑臉的瘸子突然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只見瘸子去柴房翻找了一陣,最後在柴堆裡摸出把刀,抽出一看,上面鏽跡斑斑,刀口都找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