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是季先生嗎?]
——[不好意思,季總在開會,您有任何問題可以給我留言。]
男人的聲音很耳熟,姜檸猜測應該是白天約見她的那個男人。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這個點還在開會?季氏集團也太壓榨員工了吧……
當然這個姜檸沒敢說出來。
[麻煩幫我給季總傳個話,說是姜檸找過他。]
——[好的。]
掛了電話姜檸摩挲著手中的名片,心裡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一字一字的念出名片上的名字。
“季,淮,川。”
最後姜檸沒忍住,偷偷上網搜了男人的名字。
入眼的第一反應就是兇,很兇。
男人眼尾上挑,凌厲的五官給人極強的壓迫感。眉骨上的一道疤痕更是差點寫著“此人兇險,生人勿近。”
姜檸放下手機,看到不遠處的烏雲正慢慢散去,露出一點明亮的月光。
姜檸回陸家一般不會留宿,一半是怕明早去公司遲到了耽誤工作進度。另一半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陸家人並不待見自己,沒必要留下來自討苦吃。
所以完成了自己社交的任務,不管多晚都會回市區。
今晚聽到陸母的話更是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鐘。
陸沉洲今晚破天荒的要送姜檸回家。男人心裡全是對姜檸要離婚的嗤之以鼻,想著讓她怎麼哄自己。
姜檸則是在想該怎麼體面的給陸家人說出自己要離婚,還不會被陸家報復。
兩人各懷心事,一路上車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陸沉洲剛到家,白若璃打來電話,說是肚子不舒服。
姜檸看著男人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眼底的光一點點褪去。
淺水灣。
男人摘下厚重的眼鏡,無奈的看了一眼對面慵懶的躺著的老闆。
柔軟的燈光下男人眉骨上的疤痕若隱若現,雙手枕著腦袋,還在回味女孩的聲音。
真好聽,簡直是如聽仙樂耳暫明。
“季老闆,您不開會了?”說話的是季淮川的保鏢韓燼,也就是白天去見姜檸的看著憨厚老人的男人。
韓燼此時已經摘下偽裝的眼鏡。說來奇怪,他戴上眼鏡就會變成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看著人模狗樣的。可一旦摘下眼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比季淮川還要不好惹,看著更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