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夫人說完，伸手揉了揉眉心，像是嫌說話累了。
沒給在場叔伯發揮的機會，揮了揮手，管家就上前送客。
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了。
可年輕的時候，也是管教過在場眾位叔伯的，她發話，大家就是心裡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是先忍著。
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離開。
管家吩咐著人，將地板上的碎瓷片掃走，跟著就退了出去。
客廳裡，一下變得空曠。
“奶奶……”
年小慕緊緊的牽著餘老夫人的手，用了眼眶。
她不是傻子，餘老夫人的用意，她明白。
雖然她不怕被人誤會，可是這種有家人保護的感覺，是什麼都替代不了的。
餘老夫人故意把話說死，非要逼所有人現在承認她當家主母的身份，是想要讓餘家所有人，跟餘越寒一樣，護著她，把她當成家人。
“喲，眼眶紅了，這是要哭了？感動壞了吧？”餘老夫人一回頭，臉上的威嚴瞬間一收，又恢復了老頑童的形象。
笑眯眯的瞅著年小慕的紅鼻子紅眼睛，戲謔道。
“那群不爭氣的傢伙，過慣了好日子，經不起折騰，奶奶剛才就是嚇嚇他們，可沒想嚇著你！”餘老夫人將她拉到面前，又瞅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餘越寒。
矍鑠的老眸一閃，拍了拍年小慕的手背。
話鋒一轉，“你要真是感謝奶奶，要不，你們兩個送奶奶個禮物？”
“……奶奶要什麼？”年小慕正感動著，二話不說問道。
下一秒，餘老夫人頓時笑開了。
“奶奶年紀大了，別的用不上，就喜歡含飴弄孫，小六六一個人太孤單了！”
餘老夫人說著，手已經摸上她的肚子，來回的摸了好幾下。
兀自嘀咕道，“怎麼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見動靜，越寒這個不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