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沒看他，低頭往電梯那邊走，“走吧。”
“言歡！”
陸遠驍兩步追上去，進了電梯裡，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還是去醫院看一看好些。”
言歡盯著光滑的電梯壁面，可以清晰地看見她脖子上面的一圈淤青，這麼看著，確實有些觸目驚心的。
陸遠驍抓著她的胳膊，他力氣大，言歡擰了擰眉，“你抓疼我了。”
“去醫院。”
陸遠驍重複了一遍，然後不等言歡開口，他又說，“昨晚的事情，是蘇阿姨神志不清，她有精神病，你別放在心上。”
言歡譏誚地勾起唇角，轉頭看他，“當時那麼多人，她誰都不掐，偏偏掐著我要我去死，如果要解釋為精神病發作，那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點？”
陸遠驍兩道深邃的眉峰立時便皺了起來。
“言歡！”
“怎麼了？”言歡仍是那樣看著他，“陸遠驍，上次的照片，是那位蘇夫人寄給我的吧？”
“……”
不用他回答，光是看錶情，言歡已經得到答案了。
陸遠驍已經鬆開了她的胳膊。
言歡低頭看自己的手腕，紅通通一圈兒，她自顧說：“精神病患者還知道給我寄照片，並且還把照片上她女兒的眼睛給挖掉了。蘇夫人她想表達什麼呢？嗯？”
這個問題，言歡始終想不明白。
關於陸遠驍的初戀蘇雪汐的死亡，言歡只知道她是三年前死於一場車禍，三年前……言歡自己也出過一場車禍。
言歡忽然想起來，自己車禍的那段時間，據言檢察長說，她是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才醒過來的。
後來住了半個月的院，出院的時候慕茜茜才告訴她，陸遠驍的初戀車禍死了。
言歡那時正暗戀著陸遠驍，聽到這個訊息時還傻乎乎地要跑去安慰陸遠驍，後來慕茜茜把她給攔住了。
她和蘇雪汐好像是同一天出的車禍。
可是，這不過就是個巧合罷了吧？蘇夫人為什麼……
言歡想不通，她很想問陸遠驍，可也知道，問了他估計也不會告訴她。
……
電梯到了一樓。
言歡幾乎是被陸遠驍拖著出來然後塞進他那輛賓利的副駕駛上的，他很迅速地反鎖上了車門。
車子開的飛快。
言歡沒吃早餐，這會兒陸遠驍把車子開的要飛起來一樣，她有點頭暈，眼前都模糊了起來。
她想讓他把車開慢點兒，可是頭實在暈的厲害，言歡在一片眩暈的白光裡，徹底失去了意識。
……
再醒過來的時候，言歡先是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
左手的手背上紮了個針頭，視線順著往上，然後便看見了正緩慢滴落著藥液的輸液瓶。
言歡眉心皺了起來，她不記得自己怎麼會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她明明坐在陸遠驍的車上，然後……
然後呢？
她是暈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