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慕茜茜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睛落在言歡身上穿的大紅色絲綢睡袍上,那是昨晚陸遠驍後來拿著親手給她換上的。
“你感覺怎麼樣了?哪兒不舒服啊?”
慕茜茜不大敢看言歡的眼睛,昨晚她急的差點想報警的時候陸遠驍那個堂弟才慢悠悠地找到了她,說他哥和嫂子在樓上,讓她不用擔心。
慕茜茜跟著他上樓的時候,陸遠驍剛剛粗暴地提著言歡從浴室裡出來,至於之前他們在浴室裡做了什麼……
“歡兒啊,昨晚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不?”
昨晚發生了什麼?
言歡一隻手揉著脹痛的太陽穴,一邊回憶著,昨晚她生平第一次喝醉啊,好像喝醉之後就斷片兒了?
言歡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兩條秀氣的眉毛打結地衝著慕茜茜搖頭,“想不起來了。我昨晚喝醉之後,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這個……”
慕茜茜斟酌了一下語氣,“咳,你知道這個房間是誰的嗎?”
言歡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昨晚她喝醉,真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吧?比如找牛郎之類的?
言歡覺得自己頭更疼了,著急忙慌地低頭扯開自己的衣領檢視,乾乾淨淨的,沒什麼可疑的痕跡。
她又感覺了一下下身,好像也沒什麼感覺。
言歡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房間的門被人‘咚咚咚’地敲響,沒等慕茜茜開門,門口就被人粗魯地推開了。
陸遠驍臭著張臉進來。
第一眼看見的是言歡半坐在床上,大紅色的睡袍半敞的畫面。
陸遠驍的手還握著門把手,條件反射地反手把門一關,跟在他身後的陸遠恆‘哎喲’一聲,剎不住腳步,鼻樑撞門板上了。
媽的,幹什麼啦這是!
陸遠恆憤憤捂著自己的鼻子,轉身找地方清理去了。
門裡。
言歡和陸遠驍四目相對的時候,猛的,腦袋裡好像湧起來了一些片段,但她還沒來得及仔細捋清,那些模糊的片段就又沉了下去。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慕茜茜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舔了一下紅豔的唇,“那個,你們有話好好說哈,歡兒,我先回去了。”
畢竟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慕茜茜也不好插手。
反正昨晚……
不過身為言歡唯一的好朋友,慕茜茜離開的時候還是低聲和陸遠驍說了一句,“言歡昨晚為什麼會買醉陸先生一清二楚,倘若言家知道歡歡和你在一起過的是什麼日子,做人不能像禽獸這麼沒良心,陸先生好自為之吧。”
陸遠驍眼眸動了動,沒說話。
慕茜茜出去,帶上門的時候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關上的門口,心裡有點心疼言歡。
這丫頭心心念唸了陸遠驍那麼多年,可現在結婚了,過的是什麼鬼日子啊?
……
言歡把敞開的睡袍衣領拉緊,她不記得了昨晚喝醉之後的事情,可是喝醉之前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
陸遠驍隨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也不說話,懶懶散散地晃著一雙修長的腿,可是那雙眼睛,偏偏就黏在言歡的身上。
手心裡彷彿還有昨晚她拉著自己的手摸上去時的綿軟觸感。
還有她甜膩膩的那句“不小。”
媽的,確實是不小,不僅不小,而且還有料的很。
言歡頂著陸遠驍的視線,一隻手拉緊睡袍的前面不松,一邊從床上下來,四處想找套衣服去浴室換上。
她現在不想和陸遠驍說話。
那套紅色的睡袍是陸遠恆幫忙去酒吧裡媽媽桑那兒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