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寧看著訊息愣了愣，他以為，舒言這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眼下看著她發的訊息才驚覺她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生，她也有害怕的東西。
一直以來，他將她想象的太強大了，但其實她跟他一樣，都有害怕的東西。
“害怕？”
舒言發了個跳躍的表情，接著又發了一個食指豎起搖動的表情，表示自己不怕。
然後，她又問：“你們樓層除了你還有人嗎？”
“沒有。”
“你怕不怕？”
季寧：“怕什麼？”
“……”
她說鬼，是不是就說明她其實是怕的？
想了幾秒，舒言回覆：“就……不是你一個人嘛，挺冷清，挺黑的。”
有一分鐘之久，舒言沒有收到季寧的回覆。
他放下手機，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臉上的表情似夜色般深邃，像是浸在沉沉墨水裡。
他不一直都是一個人的嗎？
清冷喧鬧，黑夜白天，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舒言，你怕嗎？”
舒言唇角勾了勾，以為他是在關心她，她回：不怕。
“嗯。”他難得的多發了一句，“很厲害。”
他是怕的，曾經。
他怕一個人面對黑夜。
可事實證明怕是沒用的，該面對的他還是要面對。
老天不會因為他怕黑夜就永遠白天，不會因為他怕孤獨就給他一個家。
不知怎得，舒言竟從這句話裡感受到了無盡落寞蒼涼的氣息。
糾結了一會兒，舒言說了實話。
她說：季寧，我怕。
－－－－－－題外話－－－－－－
老實說，看到章節名，你們想成什麼了
都是壞銀老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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