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季寧自我介紹說他叫季寧，是shy中國部的香水研發工程師。
對啊，季寧以前的專業就是生物學。
她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可林瑞亭的那些話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什麼都沒聽進去，好在今天的會面客套一場，不是什麼要緊事，大家各自熟悉後就去了拍攝現場。
楊佳跟舒言是老對手了，會議結束後特意走到她和顧衍之跟前，淡淡一笑，道了聲恭喜。
“謝謝。”顧衍之笑容滿面回了她的話。
舒言懶得去計較楊佳為何說恭喜，顧衍之又憑何說謝謝。
“顧老師真人可比銀幕上帥多了。”蘇懷妍優雅地走了過來，視線落在舒言身上，笑意不減，“還是個浪漫有福之人。”
“都說蘇老師真人不露相，今日一看，才明白其中奧義，這要是出去了，錦安的公交系統可要癱瘓了。”
顧衍之這人哄女孩子的本事比演技還精湛，多少女粉絲為之痴狂，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語哄騙了。
季寧跟林瑞亭說了幾句話就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舒言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指尖慘白，腦中嗡嗡作響，心隨著他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跳動著，又悶又沉，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儘管她竭力讓自己平緩心情，免得情緒外露在這種場合失禮，可她就是無法做到平靜處之。
那可是她心頭的一道疤啊，現在正被他一點點掀開，她如何能坐到泰然自若。
顧衍之低頭看著她，總覺得今天的舒言過分的安靜，以往這個時候她可是老早就主動上前跟人打招呼了。
“你怎麼了？”
頭痛欲裂，身心俱焚，強壓下那股心痛無措，舒言淡淡一笑，“就是有些暈。”
顧衍之伸手在她頭上一探，沒有發燒，但她的臉色白的嚇人，實在難看，擔憂道：“一會拍攝的時候你回去睡一覺，讓賀良跟著我就行。”
舒言自知自己此刻的精神狀態糟糕，也就沒有拒絕，“好。”
季寧淡漠的臉上透著冷漠疏離，清冷的目光從舒言臉上掠過，帶著一絲不耐。
舒言心裡發顫，壓制不下心中那股慌亂騷動，不受控地朝季寧的方向看了過去。
偏偏就這麼撞上了他的視線，四目相對，舒言心下一緊，匆匆低頭，沒有再看季寧一眼。
她是不敢看他。
他的眼裡沒有她，從來都沒有，她又何必一直仰視著他，追隨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