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凌雲豪穿了加持修為的戰衣,飛段也絲毫不懼。
“住嘴,你這禽獸不如的孽障,你自己說,我們凌雲家,到現在為止,究竟有多少同族子弟葬身你手?今日若不宰了你,家族威嚴何存?規矩何在?”凌雲豪根本就不跟飛段爭辯,喪子之痛,不共戴天,他豈有不報之理?
“凌雲英,你是死人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站出來說句話?”眼看著凌雲豪真要動手,如煙終於忍不住看向評委席上。
此言一出,莫說激動中的凌雲豪前進腳步稍微遲滯了片刻,那些看戲的人群,亦都把目光轉移,朝向了高高在上的評委席前排。
早就聽說如煙母子不受城主待見,如煙本人更是因為飛段是廢物的緣故,被打入冷宮多年。
但所謂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凌雲英再不待見這母子倆,到底是飛段的父親,此刻兒子性命堪憂,他又會如何表態?
在眾人翹首企盼下,凌雲英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但他的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既無對兒子性命堪憂的關心,亦無對凌雲豪激動破壞年會大比規則的責備。
“大哥,飛段豎子也,殘忍嗜殺,不能留啊!”凌雲豪說道。
“三弟,稍安勿躁,可否聽為兄一言?”凌雲英伸手朝虛空壓了壓,安撫弟弟,這才把目光落向如煙母子身上,淡漠道:“飛段,我問你,為何要殺人?”
“嗯?”飛段雙目眯起,眼中閃過一抹鋒芒。
哪怕他從未真正認過此人為父親,可是聽此人說出此等言語,說不痛心,那一定是假的。
“我兒,你怎麼了?”如煙離得近,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兒子心中的波瀾,忍不住拍飛段的肩膀關切起來。
“娘,我沒事。”飛段搖了搖頭,強行驅逐走心中那抹陰霾,抬起頭,冷冽無比的直視凌雲英,道:“家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真不明白?那我問你,為何要殺人!”凌雲英重複開口,但語氣卻比上一次冷了千百倍。
飛段:“呵呵,可笑!我為何要殺人?生死之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況且……”
“這是你最後的態度嗎?”凌雲英強行打斷飛段的敘述。
“當然,再說,允許我和凌雲天生死之戰的人不正是城主大人你嗎?難不成城主也認為我該和三叔認為的那樣,應該站著不動任由對手轟殺?如果是這樣,城主大人你可以直言,又何必說什麼生死之戰!”飛段沒好氣的回應。
“大膽!”凌雲英惱羞成怒,臉上的寒意越發強烈。
隨即,只見他朝凌雲豪下揮了揮手:“逆子不忠不孝,不知尊卑,殘忍嗜殺,三弟,今天是你主持年會大比,一切事宜,你自己做主!”
“謝大哥成全!”凌雲豪自然聽得出其中的不公,不僅是他,臺下人群就沒有聽不出其中之意者,甚至許多人都飛段母子投來憐憫的目光。
倒不是這幫人同情飛段的遭遇,而是想到生為人子,竟然被父親當眾拋棄,那種人倫間的悲慘,又有幾人能夠承受?
他們其實是好奇飛段的心裡陰影面積。
“凌雲家執法隊何在?”凌雲豪可不會管別人的感受,爆喝起來。
話聲剛落,一連串“嗖嗖嗖”的破空之聲就突兀響起,亂糟糟的演武場四周,一道道黑色人影從天而來,每個人的氣息都十分龐大冷酷,修為更是沒有一個人低於上位武師中期。
黑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