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對於飛段這種每靠母親庇護的人都很不爽,因此說話連半分客氣也沒有。
“三夫人如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擾亂年會秩序?”那長老急忙避開皚雪劍,不得不停止對飛段的攻擊。
他停止攻擊,轉頭盯著從遠處走來的如煙,語氣帶著強烈的憤慨,心頭卻是暗自吃驚。
剛才那一剎那,他竟然感受到了生死危機,哪怕對方是倉促出手,但也可看出此女的不簡單,並且修為竟然不是幾月前的五品,而是七品!
這老貨頓時朝評委臺上救助:“城主,請恕卑職無能,這比賽的裁判,我實在做不下去了。”
凌雲英眼神微微凝了凝,卻並未說話,只是把目光移向凌雲豪。
按照每年一輪換的規矩,今次家族年會大比,應該由三爺凌雲豪主持,他雖是城主兼家主,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倒不方便參言。
凌雲豪會意,緩緩動了,先是用眼角觀察了下大哥凌雲英的表情,這才朝清冷傲立、憤憤難平的如煙道:“嫂夫人,你這是何意?”
“何意?凌雲豪,你剛才難道沒看見?這老匹夫要殺我兒子!”如煙大怒。
“他要殺你兒子?也不看看自己生了個什麼東西,竟然連長老都敢辱罵,如果這樣都不能教訓下飛段,那家族的威嚴何在?規矩何存?”一陣陰毒的聲音響起,卻是四爺凌雲傑發飆,搶在凌雲豪之前回話前訓斥起來。
沒有人知道,那個長老之前故意刁難飛段,實則是受了他的指使,否則以那長老的眼力,又如何會看不出飛段那一拳是怎麼發出的?
“多謝四爺仗義執言,不過老朽身份卑微,又因為耿直的個性觸怒了三夫人母子,所以還請允許老朽辭去現場裁判一職!”這名長老故意裝可憐,臉上充滿著委屈。
“你當然不配再做裁判,不僅不配做裁判,甚至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此人的話語剛落,飛段也不再保持沉默。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幾乎全場的人為之搖頭,暗歎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哪怕真有自己母親撐腰,如此驕橫張揚,又豈能落得好下場?
“小畜生,你還敢囂張?難道真以為沒人可以治得了你嗎?”凌雲傑拍案而起,眼中閃過森冷殺意。
如果不是礙於眾目睽睽,他幾乎毫不猶豫朝飛段痛下殺手。
“好了,四弟,你先冷靜點,稍安勿躁!”凌雲豪揮了揮手,進行勸解。
而後冷冷看向飛段道:“飛段,其它廢話我不想多說,現在給你兩條路。一,跪下向長老認錯,如此你就可留下,繼續後面的比賽;二,你選擇拒絕,但你和你的母親將離開現場,並且我以本次年會主持人的身份宣佈,從今以後,你們母子將永不可踏入年會半步!”
凌雲豪的警告無情而冷漠。
飛段笑了:“讓我向這老匹夫道歉?而且還要跪下?凌雲豪,我親愛的三叔,莫非你的腦袋被驢踢了?否則如何會說出這等讓人笑掉大牙的話?”
凌雲豪:“大膽!”
“大膽?你少倚老賣老,我且問你,剛才我和凌雲望望那場比武,我究竟有沒有偷襲?”飛段直視凌雲豪。
他不信這城主府堂堂三爺,本次大比的主持者,也敢顛倒黑白,將子虛烏有之事硬栽贓在自己頭上。
但讓飛段沒有想到的是,凌雲豪竟是冷聲一笑,連半分遲疑都沒有:“關於你有沒有偷襲這件事,並非我在做裁判,這件事我也不想再繼續追究,我之所以讓你跪下向長老道歉,是因為你不知尊卑,妄言辱罵長老,飛段,這件事你承認不承認?”
“原來你讓我道歉,並非是我比賽中偷襲,而是因為我辱罵了長老,在你眼中不知尊卑,所以你讓我道歉,我尊敬的三叔,是這樣的嗎?”飛段詭異而笑,笑得比前者更奸。
“不錯,正是如此!”凌雲豪點頭,但心頭卻生出不好的感覺,那臭小子的笑容,為何那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