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這裡吧,我不往前去了。”
“好。麻煩師傅了。”葉幸沒有強求,痛快地付了錢,拉著胡靈下車。
胡靈卻不太滿意,嘟著嘴悻悻地說:“我們還要走多遠啊,這司機也真是的。”
葉幸抬頭向四周望了望:“估計還要走上半個小時吧。”
胡靈撇撇嘴,跟在葉幸身後不再吭聲。
接近晌午,兩人終於到了“死人村”,葉幸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帶著胡靈又走進那條巷子,他們沒有遇見那個駝背的老人,只是遠遠的便聽見有人哭嚎,分外悽慘。
“這是怎麼了?”
胡靈與葉幸面面相覷,循著聲音往巷子深處走去。
哭聲是從上一次葉倖進過的院子裡傳出來的,兩人站在門口,大門仍舊敞開著,裡面並排躺著的兩具屍體,正是李氏父子。親屬圍成一圈哭得天昏地暗,根本不會注意到門外的人。
葉幸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空隙看過去,屍體身下是白布木棍自制的“擔架”,腳下也放著一卷白『色』的粗麻布,應當是用做裹屍的。兩具屍體的衣著沒有變化,唯一改變的,是他們嚴重腐爛的面板,散發著燻人的惡臭味兒,使得胡靈忍不住一陣乾嘔。
“葉寶寶,你上次看見的就是這兩個人嘛?”
“嗯,根據他們屍身的腐爛程度,可以看出死亡有一週左右的時間了。”
“那我們要不要進去啊?”胡靈強忍著胃裡的翻騰,捂住口鼻,淚眼汪汪地看向葉幸。
“走。”葉幸說著,大步跨進門。
『婦』女察覺到有人,擦了把眼淚抬頭看過來,一下子就認出了葉幸,指著他大吼:“怎麼又是你啊!”繼而『婦』女站起身來,見親戚朋友們都把目光投在葉幸身上,立馬又擺出一副悲痛的模樣,豆大的淚滴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
“哎,這是誰啊?”
“不是我們這兒的吧,沒見過。”
“看著面生,從外面來的?”
大夥兒瞅了瞅葉幸和胡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議論開來。
“大家快瞧瞧,就是這個人前幾天來我家,對我說我老公和公公去世了,可是那天,他們倆才剛從山上回來,人都好好,怎麼就能說沒了呢,都怪他那張烏鴉嘴……對!都怪他那張烏鴉嘴……”『婦』女口中不住地喃喃,忽而語調突然一厲,“我要撕爛你的嘴!”說著,猛地就朝著葉幸撲了上去。
好在周圍有幾個人眼疾手快,起身將她拉住。
“大姐,你冷靜點兒!”
“姨媽,不要衝動啊!”
看著在眾人拉扯下依然極力掙脫的『婦』女,葉幸深感無奈,不由得嘆了口氣。
“葉寶寶,這些人好可怕,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胡靈躲在葉幸背後,扯著葉幸的衣袖,怯生生看著混『亂』的場面。
“別怕。”葉幸握緊了胡靈的手,安撫道。
『婦』女幾度掙扎之後昏厥,被人抬進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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