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的家教,得對我負責才行。”
紀晚倒還真是沒有反駁他了。
裴昱自顧自地樂呵呵地不行,連日以來在門口守著的憋屈也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這些日子確實忙了一些,涼城各高校,距離開學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高三畢業班,也就剩下一個星期的日子玩耍。
紀晚在大聯盟的那幾天,恰好是過年的時候,東國境內熱火朝天的,大聯盟卻根本不會有什麼動靜。
紀放倒是給她打了電話,問她在哪兒,被紀晚給忽悠過去了。
無非是吃頓年夜飯,紀晚從小就幾乎沒有正兒八經過過年,對團圓飯這種東西,也沒有什麼喜慶的概念。
村長倒是催她了,溫陳還跟她說,她寄回去那一副字,被上面的領導給看中了,讓她抽時間回來一趟,給她的字落個款,好讓人家拿到省裡去。
面對這倆,紀晚沒那麼好忽悠,就只能盡力地搪塞了。
……
兩人都不會做飯,乾脆就叫了外賣,裴昱臨走前再三確定了自己存下了紀晚的號碼,才安心離開。
裴昱離開後,紀晚一張臉帶了些淡漠。
過了一會兒,她又去開啟了冰箱,從裡面拿出了幾罐啤酒。
電視機,播放著重播的除夕跨年節目。
隨手撬開了一罐啤酒,她懶散地看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的小品節目。
上面有個胖胖的女星,很搞笑,平日裡她也挺喜歡的。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怎麼也笑不出來,反倒是有些壓抑的沉悶。
只顧喝悶酒了。
“嗡——”
漆黑的房間裡,她也不開燈,許是電視的聲音有些大了,手機堅持不懈地蹦躂了好一會兒,終於被接了起來。
“不買房,有低保。”
“懂點事兒,大過年的爹還不想營業。”
找罵也是需要排檔期的。
槓精也是一種職業,是需要收費的。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不管是賣房還是賣保險的,似乎都沒想到自己會遭遇這樣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