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紀晚煉完丹藥出來的時候,已經近於中午了。
聞家早早的派了人來請,一直在等著。
藥協有著不少藥師,陶粒來清場時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女的是誰,跟會長有什麼關係。
“小師叔,原來你也會煉丹啊?”
陶粒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叫起人來絲毫看不到不好意思,腆著臉就湊過來看著她的藥瓶子問。
縱使會長沒說,他心裡也隱隱對紀晚有些猜測,那就絕對必須要牢牢抱緊這根大腿才行!
“你耳朵瞎了,套什麼近乎。”
紀晚在前面走的不急不緩,偏偏陶粒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會長可是一個大師級藥師呢,小叔叔你肯定也不弱吧?”
“……”裝聾作瞎。
“給爹爬。”
“好嘞爹!”陶粒知道紀晚嘴皮子懟人的功夫厲害,可實際上待他還是不錯的……他自認為。
就是不知道,那個昨天晚上還要面子的陶粒,你到哪兒去了?
“對了小師叔,今早上那個記者又來了,這次沒攆她走,就把她安置在了會客廳。”
紀晚說過要把人留下,聞言點了點頭,將黑色的小藥瓶遞給了陶粒,“你先過去。”
聞家的人還在等,陶粒聽她的話先將那平平無奇的小罐兒帶了過去。
而紀晚,轉身去了會客廳。
京城酒店,某包廂內。
易河臉色漠然地站在易諳身旁,看著對面一個有些肥胖的男人。
南弦坐在易諳下首。<國賭神,布迪。
右手的大拇指上帶了一枚祖母綠戒子,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布迪一雙小眼佈滿精光的眯起,臉上的橫肉在抖動。
“易少果真氣度非凡,這麼大一筆數目,說拿就拿出來了,東方人也不都是小家子氣的嘛,哈哈!”
<國賭神平日裡收到各家勢力的追捧慣了,對方看起來不過區區一個普通人罷了,他確實是沒放在眼裡,更何況對方既然求到了他頭上,必然該供著他。
<國人大都囂張慣了,東國是如何在這些年裡迅速崛起的,他平時根本不會關注。
易諳臉上的表情很淡,淡到恍若未聞。
“布迪先生。”南弦開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看來我們的合作是可以順利地推行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不急。”
南弦剛說完,布迪滿是肥肉的身子往後一靠,伸手剔了剔牙,目光在包廂中專門等待的女服務員身上停留了片刻。
“布迪先生,這是何意?”
南弦眯了眯眼睛,臉上的笑看得出來盡力了。
易諳十指交疊,並未開口。
布迪一下支起了身子,眼尾猥瑣地挑過服務員的身體,舔了舔嘴唇,“都說y洲,尤其是東國的女孩兒……頗為性感美麗啊。”
“不用緊張,我不過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易少應該會很贊同吧?”
他媽的。
南弦壓下嘴角的笑意,注意到一旁站著的女服務員身體僵了一下,“布迪先生,你應該是對我們東國的女孩兒有什麼誤解,不如……”
“誒!怎麼會呢?”布迪混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光猥瑣,“那這樣吧,今晚你們送些來,正好我好好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