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護衛見到回來的易河,如往常一般打著招呼,易河行色有些匆忙地擺了擺手,向著一處院落走去。
“少爺。”
涼亭裡,易河靠近後,向著正在與一名中年男人下棋的易諳走過去。
渾身的清貴,易諳沒理他,容色淡然地繼續走完了那幾步。
“方會長,承讓。”
幾步下來,易諳堪堪勝出半子,足以。
離得近了,能看到方會長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刻在冷硬的臉上,倒並不十分突兀。
方會長指尖摩挲了一顆白子,氣質斐然,“易少過謙了。”
“只是如此一來,棋路兇險。”
兩人迎面相視,似乎是影射,又像是在博弈,易河在旁邊莫名感受到一股威壓。
良久,易諳酌了口茶。
“有所求,自然要有所舍。”
方會長心下未動,或許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如此,告辭了。”
這易家少爺年紀輕輕卻手段雷霆,是他為數不多當中看不透的人之一。
“易海,送方會長。”
涼亭內只有三人,易河卻是絲毫沒有意外,下一刻,一頭紅毛從頭頂的涼亭上翻了下來。
此時的易海雖然看著懶散,卻儼然不是在藥協陶粒面前的那種放肆,他伸手俏皮地挽了個禮儀,“方會長,請。”
……
兩人離開,易諳看著手裡的幾張照片,眉間一挑。
“我們派的人,在藥協門口拍到了這些……是古會長親自接的人。”
照片裡很清楚,古木神色很正式地去開門,接出了一個包裹的很嚴實的女孩兒,最後與她一起進了藥協。
不認識的人自然不清楚,可偏偏,對方正與他們熟悉的很。
“大多數人被藥協放出來的假訊息給騙了,現在人已經撤的差不多了。”
很多人因為閻羅鬼醫慕名而來,最後卻只能無功而返。
只是,易河也想不通,那紀晚……如何會與京城藥協扯上關係,與古木相識?
易諳摩挲著手裡的照片,古木護在女生的身後進去,眼底的涼意不甚明瞭,“假的……未必。”
易河神色怔了怔,少爺的意思他不太明白,不是假的,還能是真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