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走了,項籍納悶了,他用今天早晨英布目送傻子一樣的眼光看著劉邦背影,轉頭就問虞周:“子期,你對此人總是百般提防,是不是太過小心了一些?他也不是事事精明的嘛!比起你和子房差遠了!”
虞周嘆氣:“羽哥你讓我說什麼好啊……
這事兒是不大,你怎麼那麼快就拿定主意了?就不怕其中有詐?”
項籍自信一笑:“沙場之上,何人能與我比肩?沛公不像精於武藝之人,必輸的賭局他也應承,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虞周幽幽回道:“看來我得跟你說說這個成本問題了……”
“什麼成本?!”
“犯罪者被繩之於法,偷了東西需要剁手,殺了人需要償命,這就是他們必須付出的犯罪成本,因此人在犯事之前仔細衡量一番,覺得得不償失者,自然會放棄接下來的罪行,是也不是?!”
“好像……是這個樣子,你接著說。”
“那麼賭局呢?賭局需要成本嗎?贏了的有進利、輸了的失去財物,這算不算也是一種成本?”
“當然了!”
虞周繼續說:“羽哥你仔細想想剛才的賭局,你贏了的話會得到什麼?劉邦有多少家底兒供你折騰?到時候他一哭窮,我才不信你敢真逼著他應諾。
這是個老賭棍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想想看他耍賴的話你會如何應對?”
“這……人無信不立,項某從此再也不與之來往……”
虞周懶得去說劉邦強大的公關能力絕對會讓項籍回心轉意這種話,因為那是臆測無法作為憑證,把話頭反過來,他又說道:“羽哥你誤會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以為這次的賭注是一個承諾很平等。
可是再往深了看,劉邦輸了能給我軍提供些什麼?你輸了咱們又會給他一些什麼?錢糧、戰具、兵員我們處處佔優……
換言之,如果拿冶鐵之術去跟一些可能無法兌換的錢糧對賭,你還賭不賭?”
想了想韓老頭對於手藝如同護犢子的模樣,項籍搖頭:“當然不賭了,我是沒想那麼深……
子期你放心吧,劉邦此人贏不過我的!”
“但願如此吧,如果真有意外,你就把這事情往我身上推,我去跟他扯皮,千萬別私自答應他什麼,知道了嗎?”
“哦……對了子期,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咱們也曾對賭過,那是不是我也吃虧了?!”
“……”
這種小事兒他還記得?這還是不是楚霸王?怎麼那麼小心眼?當初的三個約定明明就有讓他離虞悅遠一些,結果呢!
佔了便宜的人還有臉說!
……
……
“沛公。”
“嗯……”
“怎麼樣?事情可成了嗎?”
劉邦吐了一口沙子,臉色不太好看:“沒有,我壓根就沒說。”
“這是為何?!”
“那個虞子期也在,我說了也沒用,上將軍定會聽信此人進言的,親疏有別他倒的分得明白!”
陳平皺眉:“虞子期?”
“聽說是上將軍的妹婿,也不知怎麼回事,他似乎對我處處提防,幾次壞我好事!”
“既然是這樣,沛公能否與平仔細說說這個虞子期?”
“我跟你說啊,最初的時候是這樣……然後……”
“……”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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